杰克是个大男人主义,但不是猪。
绝对不是。
他放荡,堕落,级变态;但他是她所见过最有教养的男人。
没有一个女人——即使是她在最野的时候——可以夺走他的高雅。
她一直以为这是杰克送的,但也有可能只是狄丽雅想要招待自己而已。
她也许会因为享受到了绝佳的性爱,而渴望花一些钱。
狄安娜自己就常有这样的冲动,但她通常都是买幅画或买几本书。
或是那种大的,手工制的比利时巧克力。
它对老饕而言,就像是性高潮一样。
当她打开了盒子,所有有关它来源的猜测都不清自明了。
在她们生命的这一刻,只有一个人会买这样的一件东西……狄安娜摸了那皮革,她的胃也开始颤抖。
她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且因兴奋而感到有点恶心。
杰克会买这样的一件东西也是符合他的特色。
“这样的一件东西”指的是一件狄安娜所见过最引人注目的内衣——装有鲸骨及蕾丝的紧身上衣,布料是洁白无瑕的皮革。
它光滑而芳香,有异国风情,而她的手指因着触摸到它而颤抖。
为我穿上它,她想像着他说着。
她可以听到他,看到他,感觉到他,而不自觉地,她将它拥在胸前。
它和她常穿的样式并不相同,但她相信那会是刚好她的大小;在皮制品里,它算是较次等的杰作,它的薄,让它有点像是液体。
对她摸索着的手指而言,就像奶油一样的感觉,既纯洁,又放荡,她觉得受到了威胁。
那平滑而诡异的触感,使她乐得这样将它抱在胸前。
但是她可能穿上这样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吗?
那根本就“不是她”“它很合身。”
狄丽雅冷静地说着。“我已经试穿过了。”
狄丽雅走进客厅,因为穿袜而未穿鞋所以没出声音,而狄安娜吓得几乎把它给掉了。
“天哪,你要吓死我啊!”
狄安娜把那件内衣放回它的包装里,然后,当她较近一点看她的姊姊时,她不禁绉起眉头。
她本以为狄丽雅多少会有些不同的。
较容光焕一些,也较幸福一点,总之就是因性而更美一点……但狄丽雅似乎还是原来那冷静沉着的自己。
也看不出一点放荡的感觉。
没有吻痕,没有眼袋,也没有苍白的面容或呵欠。
狄安娜很用力地盯着她看,而狄丽雅却似乎不慌也不忙。“你没有多少时间了,狄安娜,”
她很快地说,并把盒子里的紧身衣又拿了出来。“他七点半会派人来接你,而且他要你穿上这个。”
她催促地摇晃着那件内衣,而它的吊带则快而猛烈地舞动着,“所以你最好手脚快一点,并把它穿上。”
狄安娜把它从她姊姊那儿拿了回来,摸了一下那舒服的表面。“别一直催我,”
她恨有精神地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夜都没回来呢。害我担心死了。”
她停了下来,觉得有些罪恶感。没错,她是有担心,但确实令她不愉快的却是嫉妒。
“你先帮我们倒点酒,并告诉我生了些什么事,我才要开始准备。”
“你已经有茶了,”
狄丽雅坚持地说,“而当你在穿衣服时,我再跟你做简报。”
她已经向厨房走去了。
我的汗会不会弄脏这皮革呢?狄安娜想着,希望不会。
她穿着皮衣等待着,觉得热而不舒服。
她觉得这件内衣不舒服,然而远较这内衣更令她不安的却是这生命中急切的转变。
与这诡异的巧合……这感觉好像是到了灵界一样。
她才幻想着日本艺妓与武士,而她的姊姊却和一个日本浴女交欢!
但是当她仔细地分析时,其实也不会那么奇怪。杰克本来就有日本血统,为什么他不可以有日本的侍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