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桑鯉也沒放在心上。
只不過她也確實該想想辦法尋些避孕的藥了。
這麼久沒喝避子湯,萬一她真懷上了可怎麼辦?
那可太嚇人了!沒想到的是,回到山莊沒幾天秦肅就叫了太醫來給她診脈。
太醫診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也沒病啊!大王只喊了他過來看診,他應該說些什麼呢?
最後也只憋出來了一句“大王,良人身子康健。”
前些日子尤其是他生辰之後,他幾乎日日努力,又想著她瞧見那個小孩甚是喜歡,這才想著找太醫過來診一下。
這萬一就有了呢!
可明顯是他想多了。
“孤想知道的是她的身子現在是否適合孕育子嗣?可需要調理?”
這就奇了怪了,想要孩子還餵了這小主喝那種避子湯,這大王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微臣診出來良人約莫是之前喝過強效的避子湯之類的,還是那種藥效極強對身體有害的,一般都是家中主母不想小妾有孕會用這種藥。”
“這種藥雖然不至於導致不孕,但是十分傷身體,不過良人如今年紀尚小,微臣開幾劑調理身子的藥,好生養著以後總會有孩子的。”
太醫多說一句,秦肅的臉色便更黑一分。
知道的是太后不想讓一個無名無份的通房宮女敢在後妃入宮之前有孕,這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太后暫時不想他有孩子呢!
“孤知曉了。”秦肅擺了擺手,那太醫便下去了。
再去瞧,桑鯉低著頭玩手指,看起來心情並不太好。
“魚魚,終究是太后做的不對,之前是委屈你了。”
嗯?委屈什麼啊?
剛聽見太醫說暫時懷不上,她怕自己笑出聲所以故意低頭呢!
這暴君從哪看出來她難過了?
不過他既然都這樣說了,桑鯉也免不得配合兩句,睫毛瞬間染了一層霧氣,“妾室不過宮女出身,哪能在王后之前有孕。”
“如今倒也正好,省得大王被那些大臣們議論。”
“終究是孤對不住你。”秦肅一臉心疼的將她摟到了懷裡。
之前自己還因為這事怪過她,完全忽略了她也是被逼的,“魚魚放心,太醫既然說了能調理好,那咱們便好生調理著,從明日……今天晚上便開始用藥,總能調理好的。”
桑鯉哦莫,好像裝過頭了,剛才的話可以收回嗎?
最後,桑鯉含淚喝藥也就罷了。
末了還要接受秦肅的“努力”。
…
大年夜是在行宮過的。
本來桑鯉還以為他會在此之前趕回宮裡,沒想到這暴君也不想回去。
這樣倒也好,她還能多過幾天舒坦日子!
大年夜暴君倒是設了宴會。
桑鯉和葉畫作為唯二冊封的妃嬪,自然也是出席了的,而且還是在眾人的注視下出席的。
誰能想到大王竟然在選秀之前納了兩位通房宮女,萬一再有了身孕,那他們的女兒再入宮豈不是讓一個通房宮女給壓了下去。
至此,便有人提出了選秀的事,“大王,過了年您登基約莫也三年了,您身邊如今也沒什麼人,也該選秀了。”
一個大臣這話一出,眾人便紛紛諫言了起來。
丞相更是帶頭提議道“三月初七是個好日子,若是選秀的話那日也是極好的。”
說實話,秦肅現在根本無意選秀。
可若是不選的話,他們怕是會找什麼理由為難魚魚,“那便依丞相所言吧。”
這場宴會實在是不甚開心,過了一半秦肅便離席了。
與其在這裡聽那些大臣們胡言讓人徒生煩惱,倒不如同魚魚一起散散步。
“大王不開心嗎?”
“孤一聽那些大臣們說那些話就頭疼,他們倒是關心朕,一有機會便提這件事。”
“選秀選秀!他們這麼想選秀不如孤也幫他們選一些。”
“大王若不願意,便少選幾個,總能堵住他們的嘴。”
她話音剛落下,秦肅就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聽你這語氣,對這事倒是無所謂?”
“妾身能有什麼想法?難不成和大王鬧一鬧哭訴一翻嗎?那大王就能不選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