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肅無意識間將桌上的摺子全都推了下去。
站在外面的於青聽到動靜已經不驚訝了。
最近大王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睡著,醒來他不過進去一趟那眼神彷彿要殺了他似的。
他現在可不會給自己找事隨意進去了。
“阿鯉?”
秦肅記憶力極好,幾乎瞬間想到了那個名字——桑鯉。
她是魚魚嗎?
“於青,去幫孤給曲意坊的姑娘們都畫幅像。”
是為了不打草驚蛇,秦肅才讓給所有人都畫像。
可這在於青聽來可不是這麼回事了。
所以大王最近如此反常是憋的?
還看上了曲意坊的姑娘?
雖然看透了,但作為大王身邊的貼身內侍,是要學會幫大王保密的。
所以於青格外正經的應下了,還幫他們大王找了一個非常完美的藉口。
…
第二日便是渝安的生辰宴,與此同時桑鯉也用完了完整的一顆美容丹,渾身的氣質都生了變化。
是那種哪怕不經意間的一眼,就會被她深深吸引的那種媚,又不讓人覺得低俗,反而有種清新脫塵的感覺。
這場宴會本是為渝安舉辦的,秦肅對這些歌舞也不感興趣。
之前還覺得明月和魚魚有兩分像,今日瞧她那濃妝豔抹還朝他做作的拋媚眼的模樣,別說像了,那是連魚魚的一分一毫都比不過。
至於那個桑鯉,長得確實是國色天香,氣質過人,只是面容和魚魚完全不一樣。
她真的是魚魚嗎?
如果說如今還在懷疑,那麼當天晚上秦肅便信了七八分。
那位叫明月的果真如夢中一樣過來爬床了。
這一次秦肅冷靜的很,直接將人給踹開了,讓她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這麼想算計他,就不要怪他使些手段了。
“求大王饒恕,民女知錯……”
秦肅冷冷的看著她,也沒有罰她,只是讓她在這個房裡跪了一夜,而自己去了側殿休息。
第二日更是下了聖旨,大體的意思就是“舞女明月甚得君心,特升為長使,賜居淑寧宮。”
他雖不常去後宮,就算去了也沒真正讓人侍寢過,對於後宮的事情更是不管。
饒是如此他也知道那位寧夫人可是不一般。
既然你冒著生命危險來爬床,那孤便滿足你,只是日後到底是富貴還是地獄,也只是一念之差了。
對於幕後到底是誰在幫她,秦肅心底也有一個很清晰的答案。
至於曲意坊的其他舞女,他直接用了皇室舞姬的藉口給留了下來。
…
秦肅以前從不迷信什麼,只是近日做那幾個夢實在是奇怪。
正好菩提寺的無念大師路過皇城,秦肅直接離宮親自追了上去。
算是趕在了大師離開之前。
“大師,我家主人有請。”於青恭敬的行了禮。
“施主不必多禮,貧僧已在此恭候多時了。”
說時候於青並不信這些,但聽到無念這話也是咂了咂舌,難道不是他們連夜趕過來才勉強趕到的嗎?
“無念大師。”秦肅以前雖不信這些,但是對於這些人也是恭恭敬敬,更何況如今真的有所求。
於青給他倒了茶便退了出去守著。
幾乎是秦肅將那兩張畫像拿了出來,無念就說道“一體雙魂。”
“具體還請無念大師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