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濯,滾出去!”
“啪嗒”一聲,床上的軟枕被桑鯉丟了出去。
沈言濯倒也不惱,接過枕頭之後便丟到了一旁。
順著天青色營帳的縫隙,依稀可以窺見她那瑩白的藕臂。
此刻宋遲坐在她的床上有些懊悔。
他早該離開的。
沈言濯倒也沒為難她,只淡淡道“既請不動娘娘,那本王只好親自過來了,娘娘好生梳妝,本王就在外間等著。”
沈言濯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做法不妥,就像當初的桑貴妃肆意欺辱他一個無依無靠沒有府邸一直住的皇宮的小可憐一樣。
待人去了外間,宋遲才跪了下來,“攝政王擅闖娘娘寢宮,若娘娘需要,屬下可以為您了結他。”
了結他?
如今沈言濯掌管雲朝城令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且自身便武功高強,怎麼了結?
如今頻繁過來找她麻煩,大概就是為了報復回去罷了。
“你且收拾一下便下去做事吧”,說完只輕輕喚了一聲允禾、青黛兩人便拿著衣物水盆進來給她熟悉。
“今日給哀家梳個驚鵠髻吧。”無論什麼時候,桑鯉永遠都光鮮亮麗。
沈言濯要等便讓他等著,總不能因為他而委屈自己吧。
再去外間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之後了,桑鯉身著大紅色雲錦鎏花裙,頭上釵滿了華麗的金簪、東珠,胭脂塗抹的糜豔紅唇給整個人添了幾分氣勢。
“娘娘好興致。”
她不動聲色的靠近,在離他一步遠的時候拿出了那把匕,抵住了他的脖頸。
男人面色無異,不出一刻便卸了她的匕,將人禁錮在了懷裡,“娘娘這是做什麼?”
“沈言濯,哀家是太后!”
沈言濯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粗糲的大手還在她的腰間捏了一把。
“太后?桑鯉,沒了皇兄,你什麼都不是,只要本王想,你,隨時都會沒命。”
說話間,早已不知覺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格外用力,桑鯉覺得下巴似乎都要斷了似的。
最後還是對方卸了力她才狠狠的踩了對方一腳,“你到底想做什麼?想從哀家這裡得到什麼?”
“你問本王做什麼?”
沈言濯略帶輕蔑的笑了笑,“當初做的,難不成還不想還了嗎?”
“你入宮第二年,偶然遇到本王之後見色起意,本王不理你,你便故意貼上來,末了又在皇兄面前汙衊我非禮你。”
“皇兄打了本王五十大板,臥病在床無人醫治,你趾高氣揚的來了本王的宮殿,一字一句盡是羞辱嘲笑。”
“你說,本王不過是個宮女所出的小可憐,被您看上是本王的福氣。”
“那時候,本王還未被封王,只是一個被遺忘的前朝皇子,你知曉本王無依無靠,每每誣陷我偷東西,偷看您沐浴,被綁著進了您的宮殿,次次滿身是血被丟出去……”
沈言濯一字一句說的桑鯉有些心虛,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這怎麼說啊!都是原主做的,她也反駁不了啊!
只能說那個時候原主知曉自己雖為妃嬪卻被皇帝當做女兒看待,所以在她一眼看中俊朗神逸的沈言濯時便生了歹意,秉持著得不到就毀掉的態度。
這個時候,她裝傻就對了“不過是些陳年破事罷了,齊王難不成還記到現在。”
“陳年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