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沈言濯耳邊似乎遮蔽了所有的聲音,滿腦子都是她有孕三月的事。
三個月。
他就是三個月前離開的。
離開前一日他們還……
所以這是他的孩子麼?
有些難以置信的興奮,沈言濯半晌說不出話來。
沈言濯瞪了眼在場的外人,宋遲看了看桑鯉微微點頭的模樣,他心裡忽然有些嫉妒,但還是退回了外殿。
“娘娘,這孩子是……”
“就是個意外,你也不要想太多。”
桑鯉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可沈言濯早就先入為主了,自然是更加確定這就是他的孩子了。
嘴角的笑意不斷擴散著,唇瓣一張一合,似乎說不出話來。
溼熱的唇瓣一下一下的在她的紅唇上摩擦,炙熱的氣息在兩人周圍不斷飄散。
他身上還穿著簡單的黑袍,頭略有些凌亂,桑鯉不由得懷疑他一回來衣衫都沒換就偷摸進了自己宮裡。
一時間嫌棄的表情溢於言表,直接推了他一把,“你是不是沒換衣服?身上都有些沙塵!髒死了。”
說著還誇張的捂了捂鼻子。
沈言濯哪還顧得上她嫌不嫌棄,渾身上下都透著興奮。
桑鯉無奈“你鬆開些,都壓到我的肚子了!”
“是肚子疼嗎?臣這就去叫太醫。”
昔日裡和個變態似的男人此刻倒像是個愣頭青,慌慌張張的就要往外跑。
“殿下莫要再胡鬧了,哀家無事。”
“我要休息了!我很困的!”
“真的沒事嗎?剛剛是不是臣抱得太緊了?”
“娘娘若是困的話就去睡吧,臣看著你睡就好了。”
桑鯉……
她收回剛剛的話,果然變態還是變態。
今日天色已晚,沈言濯倒是不用現在去回稟陛下,所以才有了時間在她這鬧。
但他守著桑鯉也不休息,最後他只能親了她兩下,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幾乎他一出去,宋遲就慌張的進來了,“娘娘,可需請個太醫。”
“不用,下去吧,哀家要休息了。”
宋遲抬頭看她,似乎在確認她真的無奈。
女人看起來確實沒什麼變化,除了唇瓣更加紅了些。
宋遲低下了頭,思緒瘋長著。
娘娘有了他的孩子,他該要負責的。
可是他沒有機會。
…
因著得知桑鯉有了他的孩子,沈言濯心情大好,就連同沈驚澤說話都真誠了幾分。
“陛下,臣幸不辱命。”
按照沈驚澤對這個傢伙的瞭解,他不是應該邀功的同時再壓自己幾分嗎?怎麼今日這麼正常。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忠誠的臣子呢。
不管怎麼說,面子功夫是要做好的,沈驚澤也是一臉欣慰的將半跪著的男人扶了起來,“皇叔辛苦了,如今凱旋歸來,也該大辦三天宴席才是。”
沈言濯就是個高調的人,這種為他辦的宴席換作以往他定然是欣然應允。
只是,他現在只想去看阿鯉,以及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孩子。
“如今北部出了災禍,不宜鋪張浪費,臣只能拒絕陛下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