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仙想着眼睛一闭,随便买一件先保暖再说,就进了盘头大姨的店。
满墙不是红的就是绿的,看得孟月仙眼晕。
倒不是孟月仙挑剔,而是这里的羽绒服根本没款式而言,纯是为了取暖。
孟月仙随手指了一件黑色长款,“多少钱?”
老板娘眼睛骨碌碌一转,“妹子你咋那么会挑呢?一挑就是咱家最好卖的,这件绒多,面料也好,价格呢,就贵点一百八。”
“夺少?”
孟月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盘头大姨立马热情地拉着她,“妹砸,价格那还不好商量嘛,你诚心买不?你诚心大姐给你便宜。”
孟月仙捂着脑袋,真是,自己赶时间呢,这个话术她可熟。
“我着急走,一百,卖不卖?卖我就拿走,不卖就拉倒。”孟月仙转身就要走,被盘头大姨拦下。
“唉,你也不能让大姐赔钱卖啊,这么着,给你一百二,你可别往外说,别家都得来砸我家店,哪有卖这么便宜的。”
孟月仙还是要走,被死死拽住。
“哎呀!开张生意,你这走了我这一天生意都不好,给你给你,这一件我真没挣你钱,再买衣服还上姐这买哈。”
盘头大姨赶紧把黑色羽绒服叉下来,递给孟月仙。
“你瘦溜,穿这件正合适,哎呀,我要是你这身材,那我一天得换八套衣服,妹子,你这呢子衣服一看就贵,多少钱买的……”
孟月仙也懒得搭话,穿上羽绒服站在镜子前看了看,直接把呢子大衣装进袋子里,交钱走人。
“妹子再来哈”盘头大姨笑得开花,脸上的褶子卡着粉。
还再来?
来不了一点。
这面料一点不好,但是胜在充绒足,价格可是真贵。
孟月仙穿得暖和,就在服装城里又逛了逛,随意问了几家羽绒服的价格,确实都相差不大,大姨没骗她,都是这个价儿。
孟月仙合计了下,卖她一百,得挣她八十。
看了看服装城里的挂钟,她提着东西去坐公交车,连问带看公交站牌,坐上了回车站的公交。
这回火车又坐了十个小时才到黑湖。
孟月仙一路卧铺,还是坐得头晕眼花。
等她折腾到服装店,人困马乏。
“二姐,累死我了。”
孟月仙提着大包小裹,穿得像个北极熊一样推门进店。
服装店里暖意融融,二姐坐在炉子边正烤着土豆。
“嘿你这帽子一脱,我才知道你是谁?是不是被冻傻了?冷吧?”
孟月仙放下东西,就赶紧气喘吁吁地脱衣服。
“在深市哪穿得了这么多衣服,怎么都不得劲儿。”
孟春桃笑呵呵接过她手里的衣服。
“哟,这一看就不是深市的羽绒服。”
孟月仙坐在铁炉旁,用手扒拉土豆,看看哪个能吃,“贵得要死,李庆安给你的货咋样?”
“货是好货,可他又不做羽绒服,我这都是在黑湖找的一点货,冬天生意淡得很,不忙就是。”
“赔钱?”孟月仙抬起头。
“那倒不会,他寄来的货款式好,有些结婚要买衣裳的也要来买,又不是冬天只能卖羽绒服。”
“那就好。”孟月仙低下头,掰开土豆,咬了一口被烫得呲牙咧嘴。
孟春桃脸上略有愁容,被迅隐藏起来。
“你哪天的车?”
“明天啊,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