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一門心思如何讓懷裡這隻小貓乖巧聽話,只知道讓人打造一座軟禁小貓兒的金絲籠子。
禁止他出去與任何人說話,禁止他和任何人交流,禁止他出現在公眾面前。
只能躺在他身下,呆呆傻傻地被他欺負。
“寧寧,以後不可以再忤逆我,不可以再次離開我了,知道嗎?”
周寧沒有說話,
明司寒不停地撫摸周寧的頭頂,瞳孔中的陰鷙微微散去。他將周寧摟抱得很緊很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咬著周寧的耳垂,雙瞳輕輕閉上,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他當然知道周寧已經睡著了。
睡得很香,很香。
也只有在這一刻,他才能卸下全身的偽裝。
車子行駛得很快。
助理不經意間抬起頭,一抹光暈從窗外閃過,透進車內,後視鏡中,男人的臉異常清晰。
助理臉色僵硬,他推了推眼鏡,以為自己看錯了。
後視鏡中,男人深邃俊美的臉上有淚痕,有什麼液體順著下巴處滴落。
助理詫異地回過頭,正巧與明司寒不經意間抬起的陰鷙雙眸對上。
他心跳了一下,迅速轉過頭,惱恨地拍拍自己的腦袋,真是活見鬼了,他的老闆冷血絕情,手段殘忍,他幾乎從未見過老闆哭。
明司寒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為了自己養的金絲雀寵物哭呢?
助理不禁覺得自己剛才眼花,看見的東西可笑而又譏誚。
傳聞中明家的私生子是個絕情絕義的瘋子,他連自己都能狠得下死手。
這種人能有什麼感情,能有什麼人性?
他不禁搖了搖頭。
車子還在飛快行駛。
車廂內,
明司寒將周寧抱在懷裡,二人緊緊依靠在一起。
只是一個人的身體是熱的,一個人的身體是冷的。
周寧雖被明司寒緊緊地禁錮在手中,他卻透明得不像這個世界的人,猶如手中的一捧沙土,輕乎乎地,捏得越緊,生命力就好似越來越脆弱。
很快就隨風飄散了一樣。
司機開了一首車載音樂。
隨著動情的bgm響起,溫柔舒緩的女聲開始朗誦起泰戈爾的詩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明司寒緊緊樓抱著周寧,這樣悲情又動人的音樂與朗誦讓他不由得蹙緊眉頭,他摟抱住有些冰冷,睡得正香的周寧,漆黑的瞳孔沉沉的望著車窗外。
周寧依舊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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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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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的臉色有些蒼白,睡夢中的氣息漂浮不穩。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回到了明川私立學院。
那兒有他最美好的回憶。
那兒有他最愛的人。
夢中畫面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