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一次進來總能看到明總懷裡玩著個漂亮又瘦弱的年輕男人,像個爬床的妓,柔若無骨只知依附明總而活。
員工面無表情地工作,心裡卻在暗中辱罵。
沒過幾天,整個公司都認識了周寧。
周寧離開明司寒的時候,他不敢去與別人說話,因為公司裡所有的人都對他退避三舍,同他說話時,眼神與語氣還有高傲與優越感。
他們或許不是故意的惡意。
但是在知曉周寧那張漂亮的臉,那副攀在明總身邊的浪蕩樣子。公司內部員工就忍不住惡意的鄙視他。
——一個只會爬床的表子。
——他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自己去工作啊?
——真賤!
——床上不知道怎麼勾引明總呢?
這些人帶著有色眼鏡看周寧時,周寧總覺得自己無地自容,毫無尊嚴。
他害怕與公司內部的人交談,那些無聲的鄙視的目光猶如一把把尖刀,割著他的心。
反而是明司寒在的時候,那些人才不敢用這樣的目光打量他。
這讓他心中有股詭異且畸形的安全感。
周寧惶惶度日,越來越害怕陪著明司寒去公司。
他數著時間。
終於。
週三的那一天。
周寧被允許獨自出門。
他高興壞了,整個人腳步都輕鬆極了。
周寧今天不用陪明司寒去公司,他特地早起,做了一頓愛心午餐,菜式全部都是小金鱗嚷嚷著愛吃的。
他唇角含笑,眸子裡也洋溢了一抹幸福的光彩,在家裡看了一圈可以給小金鱗帶的東西,周寧就準備出門了。
但是——
周寧將短褲往下扯,試圖遮掩住右腿內側的紋身,可是怎麼遮都遮不住。
周寧於是去翻箱倒櫃看看有沒有什麼長褲,還好找到了明司寒的一條褲子,他穿著太大了,用皮帶子勒緊腰部,剪掉了多餘的褲腳,就又成了新的合身的褲子。
周寧關上門,叫了車離開。
他抿了抿唇,先是去了一個小區。
警惕地觀察了周圍。
他將耳邊的耳飾摘了下來,偷偷地放在小區內的草坪裡。
耳飾裡有定位器。
他害怕明司寒查到。
周寧藏好耳釘。
他又叫了一輛車。
“師父,貝爾幼兒園。”
“好嘞。”
司機笑著回應,他開著車緩緩前行。
周寧坐在車內,抱著書包,眉眼洋溢著輕鬆的笑意。
就要見到兒子了。
真好。
小金鱗在電話裡軟乎乎地要他以家長的身份去參加幼兒園的比賽活動很久了。可是他每一次都爽約,周寧自覺愧疚,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去看望小金鱗。
託付給託兒所之後,周寧很久沒有見到兒子。
他心裡也想念小金鱗。
周寧高興得唇角上揚,笑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以及美好溫暖的陽光。輕輕地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