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他,根本就是逆來順受忍氣吞聲的受氣包,不由得嗤笑。
蘇以塵脫下圍裙出門的時候,還能聽到後面少年們的鬨笑聲:“救命,顧總,他真的一點都比不上夙夙,夙夙怎麼可能會這樣,瞅他那個慫包樣!哈哈哈哈哈。”
蘇以塵離開了別墅,耳朵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打車買了菜,又去了個安靜一點的地方。
“喂?”蘇以塵揉了揉眉心。
“蘇蘇,你預判的沒錯,這次公司可以和顧家的專案競爭,我們這邊有人脈也有市場,也有很大的前景,有不少投資方已經看中我們了。”電話裡的男人語氣沉穩,“有百分之六十的機率可以成功。”
“我要百分百的成功機率。”蘇以塵眸光清澈見底,他萬分冷靜,玻璃映照出他的臉,投射出幾分野心與魄力,“這次一定可以,我相信你,沈元。”
沈元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聽到他的聲音笑聲都有幾分開心:“還是我們小蘇總有野心有魄力。”語畢,他低聲道,“裴家小少爺要回來了,明天接風宴,我們公司也受邀在列,你……在顧家一切小心。”
“嗯,我自有分寸,顧寒舟非常闊綽,我還可以苟一段時間。”蘇以塵眸光幽深,“明天是裴夙月的接風宴,我估計他們還會找機會刁難我。你明天多找幾個老總談談專案,別把心思放我身上。”
“好。”沈元笑道。
結束通話後,蘇以塵便拎著菜回去了。
回去後,天色已晚。
那群小少爺們已經回去了。
客廳裡,只有顧寒舟一個人在抽菸,他優雅的翹著二郎腿,檢視公司的賬目報表,淡然的眼神有著處事不驚的風輕雲淡。
蘇以塵凝視著他的背影,不得不說,在這樣極具壓迫性的領導手底下做事,一定會壓力倍增。他很喜歡顧寒舟在事業上的能力。
太強了,是他非常想要超越的目標。
“回來了?”顧寒舟嗓音不冷不淡響起。
“啊,嗯,我回來了。”蘇以塵換了一幅表情,換上一幅拖鞋,將買來的車厘子洗了放在顧寒舟身前的桌子上,笑容溫柔又體貼,彷彿已經忘記了下午的事情,他抿唇開口,“先生……這是,我為你買的,聽說你喜歡,你不經常回來……我就……”
他說著說著,便低下了頭,似乎在為下午的事情傷心。
顧寒舟舉著煙,眯著眼看他一眼,問道:“蘇蘇,下午的事情,難過了?”
蘇以塵紅著眼眶搖頭:“不難過。”
顧寒舟招了招手,“過來。”
蘇以塵聽話地起身坐在他身邊。
一張大手掌捏了捏蘇以塵的臉。
蘇以塵渾身僵硬,不敢動。
顧寒舟吐掉眼圈,眯著眸看向他,輕笑道:“都哭過了,還不難過?”
語氣很寵。
顧寒舟此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能看表面。
蘇以塵鼻子一紅,眼眸垂落:“他們說的沒錯。”
“蘇蘇。”顧寒舟這一聲叫的情意款款,就是不知道叫的是蘇蘇,還是夙夙了。
他緩緩道,“今天是我的不對。”
蘇以塵受寵若驚地看著他。
顧寒舟眸光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警告道:“明天夙夙的接風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懂的。你很聽話的,你只是我工作上的助理,是不是?”
蘇以塵牙齒在打顫,低眉順目,紅著眼眶道:“是,我知道。”
“知道就好,不用做飯了,去睡覺吧。”顧寒舟招了招手。
蘇以塵乖順聽話的上樓,他回過頭,眼眸定定的的望了樓下的男人一眼,然後回屋去了。
顧寒舟吐了菸圈。
想起明日夙夙就要回來,面上泛起一抹難得的真心的笑容。
很快,第二天便到了。
一輛飛機緩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