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塵任由裴夙月將他攬入懷中。
他輕輕地回抱住裴夙月。
訂婚戒佩戴在中指上,閃爍著晶瑩的光彩。
“哥哥,我好開心。”
“開心什麼?”
蘇以塵將臉埋在裴夙月懷中,他雙眸泛紅,眼中有一抹淚光,聽見他這樣問,裴夙月溫柔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我很開心,哥哥會答應我的求婚。”
裴夙月滿足地笑著,抱蘇以塵宛如在抱珍寶。
他捧住蘇以塵的臉輕輕地吻住他水潤的紅唇,輕輕地舔舐蘇以塵的味道,是甜的,和蘇蘇有關的一切,都是甜的。
“蘇蘇,你怎麼哭了。”
裴夙月瑞鳳眸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他。
蘇以塵擦了擦淚:“有嗎?沒有吧。”
裴夙月疑惑。
蘇以塵勾抱住裴夙月修長的脖頸,他轉移話題:“你和顧寒舟的訂婚宴準備怎麼辦?難道你真的要和他訂婚啊?”
他不滿的輕蹙眉頭,眼眸眯起,似是吃了醋,猶如傲嬌的小貓兒一樣。
好可愛。
裴夙月看得心花怒放。
他的蘇蘇吃醋怎麼也那麼可愛呢。
他輕輕捏住蘇以塵的臉,蘇以塵蹙眉看他:“幹嘛?”
裴夙月笑道:“我可從未答應過與顧寒舟訂婚。我有親口說過嗎?是他自己以為的。我的未婚夫,不,是未婚妻。我的未婚妻只有一個,那就是站在我面前名叫蘇以塵的人。”
蘇以塵輕挑眉:“但你已經開始著手辦訂婚宴了。”
“那是我與哥哥的訂婚宴。”
“關顧寒舟什麼事情?”
裴夙月瑞鳳眸含一抹笑意。
蘇以塵雙眸望著他:“夙夙,你這樣做,會讓顧寒舟恨你的。”
“他恨我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哥哥。”裴夙月心疼的摸蘇蘇的臉頰,“哥哥在顧家受盡委屈和冷眼,顧寒舟把珍珠當魚目,棄璞玉如敝履。他這樣的人權衡利弊,剛愎自用,遲早有一天,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
蘇以塵抱住裴夙月的脖子,踮起腳抱住他:“嗯,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在裴夙月看不到的地方,蘇以塵雙眸侵染淚光。
他還記得當年初遇夙夙時的畫面。
那畫面並不美,反而充斥著血腥與暴力。
溼冷廁所裡的群毆辱罵,瓶子砸碎在地上的聲音,還有空氣中夾雜的一絲血腥味,他課間上廁所被這裡的聲音吸引過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絕望而破碎的畫面。
少年都快被打死了……
他呆了一秒,旋即叫了兄弟來把那幾個人暴揍了一頓趕走了。
蘇以塵帶少年去治療,給他墊付醫藥費,幫他清理傷口,經常去醫院看望他,並且疏導他的心理創傷,等少年傷好回學校時,他就罩著少年,誰都不能欺負他。
那行兇的六個人,他也讓父親幫忙報警,最後那六人雖未成年,卻還是進去了一段時間,留了案底,對未來有很大的影響。
據說行兇六個人中有一個人父親是政界的大人物,所以他救下少年之後,自己父親的公司也接二連三遭到迫害,最終在一年後被陷害,父親入獄,他也無法繼續交學費而被迫轉學。
蘇以塵其實很後悔,為什麼一聲不吭地離開,為什麼沒有與他繼續保持聯絡,為什麼要讓悲劇在夙夙身上重演……最終,他輕輕撫摸裴夙月眼角的淚痣,踮起腳尖,輕輕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