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權相有個崽 第19節(1 / 2)

小說:我與權相有個崽 作者:石阿措

楚雲容先是一怔,才突然想起來她身中何藥,一時間語滯,她才算計完自己,又要他幫配合她,她是否太理所當然了?

一向好脾氣的楚雲容這會兒差點沒氣笑,不過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不論多麼不喜,臉上依舊維持著平和的姿態,只是要他開口答應也沒可能。

紅袖見他沒搭話,臉上卻沒露出不滿的情緒,也不知道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心裡不禁有些七上八下,其實就算沒有這藥,紅袖對他也是有一點想法的,但不是太多,他要不願意,她找別的男人就是了,不過當下之急得先拿到她解毒的藥,不然不等她迷藥發作,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大人若不願意便算了,我自行解決。”紅袖斂去眉眼間的媚色,淡淡道。

楚雲容聽著她客氣的稱呼,心情頓時頗有些微妙,有事便“楚郎”,無事便“大人”,這女人……實在不知道讓人說她什麼好,楚雲容無奈一笑,欲詢問一下若她自行解決是如何解決,但略一思考,又覺得沒必要在這事上費心思,她不麻煩他自然最好。

到了崔府,紅袖便與楚雲容分開了,崔府大門口停了很多轎子,來赴宴的人身份個個不簡單,衣著華貴,一派趾高氣昂,然而一到大門前,遞上拜帖時卻畢恭畢敬,身後跟著抬著貴重禮物的隨從。

紅袖隱身在暗處,看著楚雲容邁著優雅從容的步伐走了進去,他只帶了鶴飛,身後也沒有跟著抬禮物的小廝,也不知道他打算送崔尚什麼禮物,以他的性情大概是送一些名貴的字畫或者筆墨紙硯之類的吧。

她的性命就交到他手上了,只期望他演得像一點,千萬別露出馬腳。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影壁中後,她立刻往另一方向快步走去,到了一黑暗的小門前敲開門,很快有人開了門,是崔尚的貼身婢女,上次逼迫她吞下藥的那位。

她一言不發地領著紅袖到了上次的地方,崔尚坐在太師椅上已經等候她許久。

紅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微抬眸偷看他一眼,今日是他壽宴,他身上依舊穿著一襲道袍,難不成是想得道成仙,長生不老不成?他雖然精神矍鑠,但怎麼也快耄耋之年了,一腳都快踏進棺材的人了還折騰這麼多做什麼?老不死的,她禁不住腹謗。

“事情可辦妥了?”崔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沉聲道。

紅袖臉上立刻浮起諂媚的笑容,“閣老且放心,楚相公已經喝下溶了藥的茶水,且不曾起疑。”

崔尚滿意地點點頭,嚴肅的臉終於有了抹笑意,“你事情辦得很好。”

紅袖虛與委蛇道:“既然辦得好,閣老是不是可以將解藥給妾身了?”

崔尚示意看了眼身旁的婢女,婢女走到她身旁,拿出一小瓷瓶,展示在她面前。

藥就在眼前,紅袖心中一喜,伸手就要去抓取,但還沒拿到,那婢女就迅速地收回手,紅袖壓下心頭的怒火,且忍她一時。

崔尚冷冷地一笑,“紅袖姑娘,都說好了,等楚相公體內的藥效發作後,解藥才能給你,你莫要著急。”

換做是他,她看他急不急。對於他的戲弄,紅袖心中總是有萬般怨憤,也只能陪一聲笑,掠了掠雲鬢,柔聲道:“是妾身著急了,閣老德高望重,自然不會言而無信。”

宴席設在一座花園內,園內處處張燈結綵,燈火通明,一半客人已到,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前來應局的是百花院的一群姑娘,這會兒她們已經穿梭於客人之間與他們謔浪調笑,有的則已經開始品竹彈絲,若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香桃也夾雜在其中,她穿著湖綠色的襦裙,挽住環髻,似好花含萼,嬌嫩可人。紅袖早早就打聽到崔尚叫的是百花院的人,她以前是百花院的頭牌,那裡面有不少她認識的人,她託了一位能說得上話的姐妹王瑤琴帶上了香桃,瑤琴曾受紅袖的不少幫助,不好拒絕,加上生得香桃生得可人,擅長唱曲,便同意帶她過來見見世面。

孫鑄文正與人在談論百花院的哪位姑娘最好,突然感覺有人在盯著他看,他目光往斜刺方向一看,就看到一打扮得十分嬌俏的少女正立於花樹下嬌嬌怯怯地凝望著他,他定睛一看,認出她就是當日在月下酒樓賣唱的少女,心中頓時驚訝萬分,她怎麼會在這裡?莫不是想要在這裡向眾人捅露當天的事情好讓他丟失顏面,他內心一慌,與身旁人言有點事要離開一趟,便走到她面前,見四下無人,捏住她的手腕,怒道:“你這小蹄子怎麼也在這裡?”

香桃內心雖有些緊張,但她受過了紅袖的指點,這會兒便做出一副嬌怯中又不失楚楚可憐的情態:“大人,您捏疼了奴家的手腕。”

聽著她甜甜的聲音,孫鑄文心生騷動,心頭的怒火變成了□□,要不是這裡人多,他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他不覺放鬆了幾分力道,“誰帶你過來的?”

“奴家在酒樓賣唱掙不到幾個錢兒,正好奴家在百花院認識了一位姐姐,便請她帶我來這裡掙錢。”她低垂著粉頸,微微抬眸溜了他一眼,“大人,上次的事情是奴家想過了,是奴家年紀小,不懂事,才惹得大人不高興,請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一小女子計較。”言罷衝著他巧笑橫波。

她這一笑,孫鑄文骨頭都酥軟了,哪裡還有怒意,他偷偷地捏了捏她柔嫩的小手,色眯眯地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官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那天的事情本官便不與你們計較了,再有,你想掙錢還不簡單麼?待會兒你到我那一席伺候,伺候得本官舒坦了,重重有賞。”

香桃當即露出高興之色,盈盈一拜道:“多謝大人。”

崔尚特地將楚雲容和孫鑄文的席位安排到了一起,眾人皆入席位,穿著鮮麗的婢女送菜餚端上桌,山珍海味,美酒瓊釀,一應俱全,美豔的嬌娘似花朵般穿梭於各席之間,為整個宴會爭光添彩。

崔尚姍姍來遲,眾人起身與其見禮,又說了一些祝壽的話後,宴席正式開始。

紅袖在一間堆放雜物的小屋裡,透過窗眼看著外頭一切,她的身旁是崔尚的婢女,崔尚答應了她,只要楚雲容體內的藥力發作,她便能拿到婢女手中的解藥,她纖指抵著紅唇,黛眉微蹙。

絲竹聲繚繞於花園,身段曼妙,容貌妖嬈的舞姬在空蕩的地方翩然起舞,席間眾人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舞樂。

楚雲容淺笑悠然地坐在席前,一襲雪衫似凝月華為衣,渾身透著讓人羨慕的溫潤高雅的氣度。

孫鑄文暗暗地看了眼楚雲容,眼裡透著明顯的惡意,今夜之後,看他是否還能端著這樣一副白璧無瑕的姿態,他端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他的內心其實有些嫉妒楚雲容,他自知自己容貌氣度都比不上楚雲容,那些姑娘就愛楚雲容這樣的郎君,肯接近他的,也只是為著他的權勢,心裡對他哪有半點真心。

香桃來到孫鑄文一席侑酒,見他有些心不在焉,便悄悄地將早已準備好的藥粉撒在了酒裡,藉著衣袖擋住晃了晃,然後嬌嬌滴滴地喚了一聲:“大人。”

孫鑄文轉頭看著香桃那張俏生生的笑臉,心中的愁悶瞬間煙消雲散,滿腦子都想著怎麼把這小蹄子弄到手。

紅袖在屋子裡看著孫鑄文那一席,見香桃遞酒,美眸一沉,知道她這是要行動了,一顆心不禁提了起來,她知道這小丫頭尚有些稚嫩,不擅長做這種事,只期望她神色平常一些,別露出馬腳出來。

另一邊廂,香桃心中緊張害怕急了,連拿著酒杯的手都禁不住地輕顫起來,但一想到孫鑄文對她姐姐做的那些事,瞬間又有了勇氣,微垂眸,掩藏住眼底的恨意,她含羞帶怯地將酒杯遞到他面前,“請大人飲了這杯酒。”

孫鑄文色迷心竅,哪裡注意得到香桃的異樣,連那隻微微打顫的手映入他的眼中,他也只是以為她手腕纖弱,承受不住酒水的重量。

他端起酒一飲而盡,然後手不安分地往香桃手背上一捏,“今夜到我那裡伺候,我會給你更多的錢。”

香桃心中惡甚,卻衝著羞澀一笑,抿唇不語。

孫鑄文只當她害羞不好意應答,內心已然同意,腹中瞬間像是燃起一團火。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紅袖見到孫鑄文喝下那杯酒,心中總算鬆了口氣,再看香桃含羞帶怯的模樣,不由滿意地笑了起來,經過她一番指點,這小丫頭倒是聰明得很。

紅袖為孫鑄文準備的是效力發作既快又猛的藥,她在曾在風月場混跡多年,知曉各種各樣的春/藥。

酒過三巡之後,崔尚起身向眾人告退,道自己身體有些疲勞,讓其子崔冀相陪。臨走前,他目光落向楚雲容那一席,鬆弛的眼眸中精光畢現。

紅袖看著崔尚離去,心臟又開始提了起來,她知道楚雲容體內的藥準備要發作了,她轉頭瞥了眼身旁的婢女,她一直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面無表情,一語不發,就跟個傻子似的,但紅袖知道她不簡單,所以一直在她面前謹言慎行,不曾流露出一絲異樣。

她目光回到楚雲容的身上,他依舊含笑從容地欣賞著前方的舞,他身上那股如春月白雪般的乾淨高雅氣質,讓紅袖不敢相信,他待會兒怎麼做得出輕薄浪蕩的姿態,她已經開始提心吊膽起來。

香桃行至楚雲容那一席,屈身跪坐下,看了楚雲容一眼,對上他溫潤的目光,心下一安,方才有位少年找上了他,說他紅袖派來的,說她們的計劃有變,要再加上一人,便是眼前這位。

楚雲容的目光漸漸地變了,像是注入了一汪瀲灩的春水,滋潤著人心,他微頃身子靠近香桃的耳畔,聲音溫柔得讓人耳朵都酥軟了,“你叫什麼名字?”隨著聲音落下,他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腰上。

香桃聽從那少年的吩咐,表現出怯怯的模樣,“奴家叫香桃。”說著故意提高聲調,“大人,你臉怎麼有些紅啊?”

他低低一笑,目光迷離中帶著少許媚態,他扯了扯衣襟,聲音低沉沙啞:“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口乾舌燥,還有些熱……”

香桃一臉天真地道:“大人,你身上好熱啊,您是不是發燒了……哎呀,大人,您別這樣……”楚雲容的手不過輕放在她的腰間,她卻拼命地扭動著,好像楚雲容在非禮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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