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怡就是要看他一次次的幻梦落空。
日上三竿,孟宴卿在宿醉后的头痛欲裂中醒来。
怀中温软的躯体让他心跳骤停,待他满怀期待地垂头看清苏安怡那张带着得意笑容的脸时,面色很快僵硬起来,心也凉透了。
“昨夜你可真是粘人,”苏安怡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故意露出肩头红痕,“抓着我不放,骨头可都快散架了。”
孟宴卿脸色灰败如死人,他踉跄着下床,抓起案上半凉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却压不住喉间翻涌的苦涩。
“装什么贞洁烈夫?”苏安怡突然将一旁的铜镜砸到他面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为了个不要你的贱人……”
镜中的男人胡茬凌乱,眼下青黑,哪里还有从前玉面郎君的模样。孟宴卿盯着自己浑浊的眼睛,突然想起许栀最后一次看他时,那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现在可是靖王妃,”他声音哑,唇角挂着苦涩,“你再装也装不了她那样。”
苏安怡尖笑起来,坐起身来,盖在身上的棉被尽数滑落,露出密布她全身的点点暧昧,刺得孟宴卿眼睛生疼。
“那你呢?你更是永远都成不了靖王,”她突然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垂,“昨晚陛下赏了她南海珍珠项链,听说靖王当场就给她戴上了,还一起在御花园荡秋千,两个人看着真是般配啊……“
“滚出去!”
孟宴卿掀翻了案几,瓷盏砸在苏安怡脚边,热茶溅湿了她精心挑选的素色长裙。
就在此时,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父亲?”孟煜抱着书卷站在院中,小脸白,瘦了不少。
苏安怡穿上衣袍,很快走出屋外,笑容瞬间慈爱:“煜儿怎么来了?先生布置的功课都做完了?”
不等他回答便转头吩咐:“碧环,送小公子回书房。”
孩子被拖走后,她回头看了眼狼藉瘫坐在床榻边的孟宴卿,突然觉得无比畅快。
她过得不好,他也别想痛快!
清晨,殷霁珩从梦中惊醒时,恰好能看见不远处许栀的床榻,他一下子坐直了身,有些惊慌地盯着那床铺。
睡前她明明还躺在这张榻上,此时那锦被却整齐地没有一丝皱褶。
桌上摆的古铜镜表面还残留着些许温度,他颤抖着抚过镜面。
“夜风!”他厉声唤道,“王妃什么时候出去的?“
“寅时六刻,”夜风跪地禀报,“说是去取点药材,但属下跟着到了门口就被支开了……”
殷霁珩胸口如遭重击,寅时六刻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时辰。在那个时代,完全足够她登上飞往英国的航班,足够她……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铜镜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镜面像水波般扭曲。
殷霁珩捏着镜子,心中数次祈祷。
至少让我见你最后一面,至少不要不告而别……
镜子忽然白光一闪,他耳边一震嗡鸣,熟悉的眩晕感袭来,现代的建筑逐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栀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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