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流放路上这么苦,您却不瘦反胖,可见被主子照顾得很好,实在没必要因阿蛮的一厢情愿,就给主子脸色看。”
叶初棠:“……”
她突然反应过来,不该和懂医的西泽接触,不然有孕的事瞒不住。
而且,得让祁宴舟找个借口,将西泽调走!
想到这,她冷哼一声。
“说这话之前,你最好先打听清楚,流放的这一路,是谁在照顾谁。
还有,我改主意了,讨教医术之事作罢,收起你的指指点点!”
说完,她用力关上了房门。
西泽:“……”
他好像没说什么很过分的话吧?
女人心海底针!
他一手提着药汁,一手提着清水,去了祁宴舟的房间。
祁宴舟还在昏睡着,阿蛮呆坐在床边,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西泽看她这样,在心里叹了口气。
“阿蛮,主子的情况已经稳定,无需在一旁守着,你去休息吧。”
阿蛮回神,拒绝道:“不行,我得等祁大哥醒来。”
她错过了两次道歉的时机,不能错过第三次。
西泽的视线落在手里的木桶上。
“可我现在要给主子药浴,你不方便在场。”
阿蛮只好起身离开房间。
西泽调试好水温和药汁的浓度后,掀开被子去抱祁宴舟。
祁宴舟警觉地醒来。
“主子,该进行药浴了。”
看到是西泽,祁宴舟放心地闭上眼睛,任他折腾。
没一会。
他被温热的药汁包裹全身,鼻尖涌入苦涩的草药味。
西泽按照叶初棠所写的穴位,给祁宴舟扎针,让药浴的效果达到最佳。
祁宴舟的身体逐渐发热,变得不再沉重。
他缓缓睁开眼睛,问道:“西泽,阿蛮是不是在房间待了很久?”
“嗯,她此刻应该在外面守着。”
西泽说完,问道:“主子,你打算怎么安置阿蛮?”
祁宴舟靠在坚硬的木桶上,眼眸低垂,藏起了全部情绪。
“你和阿蛮相处了两月有余,不仅救了她的命,还与她几经生死,对她应该很了解,你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
“阿蛮她率真善良,勇敢有主见,不怕疼不怕累,是个很好的姑娘。
但她一根筋,认定的事,就算没结果,会受伤,她都会义无反顾。”
祁宴舟从西泽的话里听出了心疼和无奈。
他抬眸问道:“你希望她受伤吗?”
“当然不希望,但……”
祁宴舟听到想听的话后,立刻打断西泽。
“既然不希望,那你就协助我,让她认清事实,主动放弃。”
他不想用厌恶诋毁的方式逼阿蛮放弃执念。
毕竟她为救他几经生死,还因此连族人都失去了。
西泽很清楚祁宴舟不可能娶阿蛮。
让阿蛮继续纠缠下去,只会伤人又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