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易容膏可塑形后,他对着镜子捏了张刚见过的脸。
以至于他落在赌坊的后院时,将护卫吓了一跳。
“你……你……”
孙楚在后院等着祁宴舟。
看到他的模样后,立刻捂着护卫的嘴。
“别喊,去房间待着,我回来之前,哪也别去。”
“是,孙公子。”
护卫一直到进房,脑子都还是懵的。
孙楚再次对祁宴舟竖起大拇指。
“高!
实在是高!”
若易容成生面孔,反倒会被苏成宗的兵重点盯梢。
当熟面孔的“替身”
最合适。
孙楚让厨房做了些下午茶,拎着去了华庭书院。
他有苏成宗的手书,书院门口的官兵看过之后直接放行。
宋景宁正在给慕名而来的学子讲课。
小厮通知他苏成宗派人来拜访。
他不敢得罪苏成宗,说道:“让贵客稍等,我马上就来。”
“是,五公子。”
宋景宁在宋家排行老五,书院的人一直这么称呼他。
祁宴舟和孙楚等了约莫一炷香,宋景宁就脚步匆匆地来了。
他看着陌生的两人,心里浮现疑惑,俯身行了一礼。
“不知两位贵客来书院,所为何事?”
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苏成宗的鹰犬。
孙楚笑呵呵地说道:“我是千金赌坊的掌柜孙楚,有那么点才学,来向皓月公子请教。”
说完,他扭头看向旁边的祁宴舟。
“这位是赌坊的护卫,他的娘子很稀罕先生的文墨,想求一幅先生亲笔所写的诗词。”
孙楚将苏成宗的手书递给宋景宁。
“这是苏将军的意思,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这话是说给守在门外的官兵听的。
宋景宁听不懂孙楚话里的深意,无视苏成宗的手书,接着往下说。
“不知这位娘子想求的是哪首诗?”
孙楚挑了首叶初棠写给德公公,暗戳戳辱骂他的诗。
这首诗的流传范围不广,一般人都没听过。
你宋家人一定知道!
宋景宁听完诗,立刻就明白这两人是叶初棠派来见他的。
他稳住情绪,看向祁宴舟。
“这首诗很不错,夫人好文采。”
这话表示他已经知道了诗的出处,也知道了祁宴舟的身份。
他看向一旁的书童,“去准备笔墨纸砚。”
“是,五公子。”
孙楚提议道:“要不我们去里间,这搁茶的方桌太小,不适合写诗。”
宋景宁:“两位里面请。”
门外的官兵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对舞文弄墨的事不感兴趣,并没有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