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出来,一点动静也没有,浓烟好似还减弱了一些。”
这些话落在苏成宗的心腹耳里,让他有些心慌。
因为除了最初的冲天火光外,他也只看到了滚滚浓烟。
于是,立刻伸长脖子往驿站里瞧。
可大门紧闭,就算他骑着马,视线也受阻。
“来人快撞开门,看看情况!”
话音刚落,驿站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韩冲。
他穿着驿卒的衣裳,浑身湿漉漉的不说,还脏得没眼看。
那张俊朗的脸也被浓烟熏得黢黑。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就“晕”
了过去。
这给了苏成宗的心腹可乘之机。
他立刻翻身下马,跑到“驿卒”
面前,将他微微扶起,自编自演。
“什么,祁宴舟放火,趁乱跑了?”
“他还要去杀将军?为什么?”
“你别担心,我立刻派人去将军府,将祁宴舟活捉!”
心腹敢说这些话,是因为整个驿站都被下了药。
进去的人,只要没吃解药,都会中招。
变得浑身无力,任人宰割!
叶初棠医术再高又如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药材,还被看管着,她连自已都救不了!
想到这,苏成宗的心腹转头看向官兵。
“你们……”
他刚要按照计划,将祁宴舟定罪,实施抓捕。
可一道冷冽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
“这位官爷刚才说谁要逃跑?又是谁要杀苏将军?”
替身周影一把推开官差,将韩冲扶了起来。
“官爷认错人了,这不是驿卒,是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他只是被浓烟呛晕了,泼点水就能醒。”
刚说完,他就用牙齿咬掉水囊的木塞,将水淋在了韩冲的脸上。
韩冲慢悠悠地醒来。
睁眼后,他立刻对有些傻眼的苏成宗心腹说道:“官爷,不知道谁将柴房给点了,幸好我们反应快,齐心协力扑灭了大火。”
两人的话,直接拆穿了心腹的陷害。
围观的百姓虽然不敢大声议论什么,却敢小声地蛐蛐。
“苏将军已经软禁了皓月公子,如今又想陷害祁公子,他不会真的要谋反吧?”
“你这猜测可太对了!
文靠皓月公子,武靠祁公子,何愁不得天下!”
“可这两人凭什么听苏将军的?苏将军就不怕得罪文臣武将吗?”
“若他们落在了苏将军手里,想活命,就得听话!”
官兵听不下去,立刻驱赶百姓。
祁宴舟冷冷地盯着苏成宗心腹的眼睛,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冷声质问道:“百姓们的猜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