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槿澜抓着缰绳的手隐隐泛白,掩住眼底的杀意,“我的羊群可备好了!”
不远处,五千羊群在草地上低头啃食枯草,羊脖子上的银铃随风轻晃。
赫图倚靠在一张闪闪金光的椅子里,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洋溢着妖冶的笑容,怎么看也不像能统领草原的模样。
他扫过礼槿澜身后的精兵,眼中带着审视。
“我说的条件,是必答。”
赫图并不担忧她说谎,反倒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模样。
身侧隐匿在褐色衣袍中的人缓缓上前,一双全是眼白的眼珠望向礼槿澜,眼睑上画满了纵横交错的符文。
礼槿澜眼中划过震惊,看着熟悉的符文,心中愈对这世界产生了迷茫。
“你好像并不担心我诓骗你。”
“要试试吗?”
礼槿澜蹙眉,目光掠过赫图,看向他身侧的人。
那人给她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仿若自己在那人面前无所遁形,那眼白眨动间,竟能闪过光芒。
还是这世界只有她能看见这些不正常。
赫图突然笑了。
“十场,胜者直至对方全被击败,生死不论!”
礼槿澜神色凝重,看对方如此自信,定是有了应对之策,也不在乎她胜了,也就是说——
她目光落在对面羊群上,每一只羊脊背都弓成流畅的弧度,肩胛处肌肉随着步伐起伏,浑身充斥着未褪的野性。
偶尔抬起头时,目光中也充满了灵性,一身羊毛顺亮,在寒风里掀起稀碎的白浪,隐约可见皮下滚动的筋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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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陷入沉思时,身畔三道身影骑马上前,落在她身后半步停下。
赵破虏盯着羊群,眼中全是精光,“元帅,这羊群可不孬,甚至是极品,毛可制甲,脂可熬膏,肉质极佳,纵然是没有战事,草原也很难养出此等极品。”
“他们定有所图,绝不可能作为赌注,要么就是——胜券在握,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礼槿逸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赵将军说的没错,只怕此时,不应下也得迎战了。”
王破军背着他的大刀,嘴里嚼根干草,望着西戎人,眼中泛着猩红,呸掉口中的干草,怒骂道,“他娘的,蛮夷杂碎敢戏耍老子。”
礼槿澜直直的盯着赫图,那双湛蓝的眼睛中满是戏谑,漫不经心扫过她身后的士兵,仿若深海席卷而来。
他唇角忽然扬起笑意,“怎么,怕了?”
“我怕你输不起!”
她目光一直落在羊群上,意有所指。
若她是赫图,即使输了,也不会甘心将这等极品拱手送人。
他会用什么方法收回羊群?
她目光在羊群以外的草原上巡视。
现羊群绝不会离开范围,哪怕更远的地方干草更茂盛,它们也不会靠近。
礼槿澜脑中瞬间划过夜幕中那些逃窜的灰雾,瞬间笑了。
“别废话了,我还赶着回营吃肉!”
赫图瞬间抱着肚子大笑。
转瞬,笑意戛然而止,抬手示意战车前的十人上前。
狂风漫过时,十名玄甲卫上前站在礼槿澜面前。
战鼓骤然如闷雷碾过胸腔。
西戎人中,昆藏赤裸着布满青头狼刺青的上身,脖颈上还串着风干的指节骨,每走一步,腰间缠着铁鞭,走动时出尖细的异响。
他朝着掌心吐了口唾沫,咧嘴冲玄甲卫笑——那口牙竟然被磨成锯齿状,在阳光下泛着青黄!
礼槿澜看向战马前的十人。
前面五人是在军营中选拔出,后面五人是她的黑甲卫,作为压轴,都是以一挡百的悍勇之士。
眨眼间,擂鼓声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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