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姐姐,到了。”
韩之序率先翻身先下马,伸手欲扶林青瑶。
林青瑶颔,眸中已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没有拒绝韩之序伸出的手,借力下了马。
“这是何处?”
她打量着这座小院,青砖黛瓦,小巧玲珑,倒是清净。
“唐棠暗中买下的庄子,隐蔽安静。”
韩之序解释道,“今夜事大,何况城门已经落了锁。”
“直接回宫恐惹人注目。”
“阿瑶姐姐且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唐棠会驾着定国公府马车过来,我再送您回宫。”
“好。”
这安排周密妥当。
若放在平日里,张长卿怎么也会言语刺一刺举止亲密的两个人,再不济也会伸手分开两人,站到中间。
可现在,他神色依旧有些恍惚,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颓然地垂下了头。
韩之序引着二人进了院子,自有妥帖的下人上前伺候。
待下人奉上热茶退下后,张长卿终于忍不住开口。
在这些事情的冲击下,他哪里还记得圣贤教的,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就这么烧了?”
林青瑶端起茶杯,吹了吹氤氲的热气,没有饮也没有回答,反而一旁的韩之序唇角带笑,反问道。
“不然呢?”
“你有什么高见?”
“我”
张长卿语塞,他能有什么高见?
将所有涉事官员一一捉拿归案?
那恐怕会引起朝堂大乱,甚至动摇国本。
可就这么一把火烧了,那些罪恶,那些冤魂
“有些事,并非只有黑白对错。”
林青瑶放下茶杯,声音清冷。
“慈光寺是毒瘤,剜除的过程,必然会流血,会痛。”
“若不剜,只会溃烂得更深,祸及整个大靖。”
“但是,剜除也讲方法,是断臂出血而死,还是一点点清除殆尽,要讲方法。”
“你是医者,你比我更明白。”
她看着张长卿再也不复张扬肆意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所以才会开口解释,还抬手制止了韩之序的话语。
“我知道。”
张长卿颓然道。
“我只是只是觉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