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不明白统帅为什么又要让他回到小村庄,把之前买的女孩提前带过来。
直到在沙漠的边缘,见到独自一人行走的女孩。
她身上背着破旧的布包,里面装得鼓鼓囊囊。
老七一脸复杂地看她,女孩见到他时双眼亮了几分,快步跑过来,怯怯地问:“大人,我能提前跟你们走吗?”
老七看了她片刻,也没问原因,在她面前蹲下。
“上来,我带你走。”
女孩不敢,还是老七粗鲁地将她扛在肩膀上,向沙漠深处飞奔而去。
呼啸的山风在女孩耳边刮过,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凉爽的风了。
她从害怕到好奇,再到睁开眼,抬起头。
看那周围的沙丘一个个远去。
看那一串串浅浅的脚印越来越长。
看那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沙漠风景。
……
当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老七才赶上大部队。
一群人正在一处沙丘下搭帐篷,准备生火做饭。
沙漠缺水,老七又赶了一宿急行军,此时又渴又热。
“十二、十一,给哥来点水,喉咙冒烟了。”
十二从空间里变出一瓶矿泉水扔给他。
老七迫不及待地大口喝水,喉咙传出的咕咚声,看得女孩不禁抿了下起干皮的嘴唇。
她也好想喝水……
但她不敢说。
直到老七喝完一整瓶水后,还要喝时,十二才说:“统帅说为了顺利穿过沙漠,从现在开始食物和水源限量供应。这瓶水是你和她的,下次喝水在两个小时后。”
老七这才注意到小女孩泛白的嘴唇,别扭地将水瓶拧成麻花,“两小时后我让你多喝两口我的水。”
小女孩有些失落地看着那个透明水瓶。
她真的好想舔一下。
“过来吃饭。”
突然,一道清冷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小女孩见说话的是那个要买自己的女人,小跑过去。
她很有眼色,知道眼前女人有一定的话语权。
女人丢给她一个拳头大小的包子,还指了下旁边火上煮的稀饭道:“要喝自己盛,碗在旁边。”
女孩眼前一亮,赶紧去拿地上摞的碗,从大锅里舀了一小勺,放在碗里。
也不管烫不烫,大口喝了起来。
她太渴了,稀饭的水拯救了她。
她还想再喝一碗。
她偷偷看了眼旁边,见没人管她,都在自顾自地吃饭聊天。
大着胆子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这次喝得没那么急了。
她又看了下手里雪白的包子,突然有些舍不得吃,刚想藏起来,就听女人再次说:“食物定量,不可以浪费。”
女孩身子一顿,看了眼渐渐变热的太阳,心知自己如果不吃,包子很有可能坚持不到晚上就馊了。
虽然她也吃过馊饭,但味道确实不好吃。
女孩恋恋不舍地咬向包子。
竟然有肉?
她已经很久没吃肉了,有些恨自己刚才吃的太晚。
她很认真地咀嚼着嘴里的肉,细细品味肉中的滋味,仿佛这样就能永远记住这个味道。
看着女孩那如珍宝般地吃着包子,老七将自己手里的包子也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