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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小小的身影悬浮于空,混沌灰白的眼眸冷漠地俯视着被五道湮灭锁链贯穿、痛苦挣扎的混沌毁灭体。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再次缭绕起终结一切的灰白气息,准备给予这混乱之源最后的净化。
而下方那片沸腾的暗紫血池,在离魂怨曲的呜咽声中,翻滚得更加剧烈!血池中央,那由暗紫液体和混乱空间能量凝聚的混沌胎轮廓,在深紫黑火焰的灼烧下,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凝实!一股更加浓郁、更加令人心悸的混沌气息,如同即将苏醒的洪荒凶兽,从胎形中弥漫开来!胎心深处,一点极其微弱、却带着吞噬一切光芒的黑暗…正在缓缓成型!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混沌毁灭体陷入绝境,混沌胎即将出世!
就在佛子指尖的湮灭气息即将点落,牧魂使的离魂怨曲吹奏到最凄厉高潮的刹那——
铮!
一声极其清越、如同冰泉击玉、又似金戈交鸣的脆响,毫无征兆地,撕裂了离魂怨曲的呜咽,压过了空间风暴的呼啸,清晰地回荡在整片葬骨林核心战场!
这声音并非来自乐器,更像是…锋锐无匹的剑气划破虚空!
一道身影,如同划破夜空的冷月寒芒,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战场边缘!
那是一个身着素净如雪长衫的人。
脸上覆盖着一张没有任何纹饰、只露出下颌的纯白面具。
面具之后,一双眸子平静无波,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下方混乱的战场、贯穿的锁链、沸腾的血池…以及…那吹奏着白骨短箫的牧魂使。
他的手中,并无兵刃。
唯有一根细若丝、长约三尺、通体流转着冰冷银辉的…丝线!
这根银丝,非金非玉,却散着一种洞穿万法、切割虚空的极致锋锐之意!丝线末端,一点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寒芒,仿佛能冻结灵魂!
白衣人的目光,透过纯白面具,平静地落在牧魂使身上,落在他手中那截染血的白骨短箫上。
“聒噪。”
一个平淡、清冷,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
话音落下的瞬间——
白衣人手腕极其细微地一抖!
嗤——!!!
他手中那根流转着冰冷银辉的丝线,如同拥有了生命,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瞬间消失!
下一刻!
噗!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绣花针刺破锦帛的声响。
牧魂使吹奏离魂怨曲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他枯瘦的身体猛地一僵!灰斗篷下,那双充满了怨毒与狂热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深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的眉心正中,一个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小孔,无声无息地出现。
没有鲜血流出。
只有那截紧贴着他嘴唇的染血白骨短箫,从箫口处开始,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道笔直的、光滑无比的细缝!紧接着,整根骨箫,连同他紧握骨箫的双手,以及…他那颗被洞穿的头颅,沿着那道细缝,极其平滑地…一分为二!
如同最锋利的刀切开了最脆弱的豆腐!
切口光滑如镜,甚至能看到脑髓瞬间被极致锋锐与冰冷冻结的断面!
牧魂使脸上那扭曲怨毒的笑容彻底凝固。被切开的头颅缓缓向两侧滑落,露出下方被同样平滑切开的身躯断面。没有鲜血喷溅,只有被瞬间冻结的暗红冰晶。
他残存的意识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痛苦,便随着那被切断的离魂怨曲,一同…彻底湮灭!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