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终于要跟小敏结婚了,这一消息不胫而走,眨眼的时间传遍了整个磨盘村。
所有人都是议论纷纷,红旗是太监,小敏是石女,大家不知道一个太监跟一个石女成亲会有什么结果?很多人都在拭目以待。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不是真正的夫妻,说白了就是相互找个伴,因为一男一女啥也干不成。
红旗对这次婚姻是很认真的。为了安全起见,他特意让必成帮他和小敏办了结婚证。
小敏对这次婚姻也很认真,别管红旗是什么样子,反正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婚姻就是撞运,撞对了就幸福一辈子,撞不对就痛苦一辈子,没有人为婚姻打包票。
红旗是温柔的,也是感性的,在拿到结婚证的那天,他把小敏纳在怀里,胡子拉碴的嘴巴亲向了女人的脸,女人也是眼含泪花,一李红红的小本奠定了她的一生,成为了她跟红旗的保护伞。
成亲的这天,冷清了一年多的红旗家再一次热闹起来。
跟所有的家庭成亲一样,红旗家大摆筵席,处处李灯结彩,磨盘村所有的人都过来帮衬。
红旗娘也乐的合不拢嘴,虽然孙子不一定能抱成,可毕竟有生之年看着儿子有了依靠,老人的心里乐开了花。
在磨盘村,按说寡妇出嫁是不能大操大办的,仪式必须要在夜里举行,而且迎亲的跟送亲的,都不能见太阳。
但是红旗不想亏待小敏,要娶就大吹大擂,堂堂正正把小敏接回家。亲事办的很热闹,也很隆重,让那些陋俗见鬼去吧。
小敏跟红旗拜完了天地,再一次被男人拉进了洞房。
她现在是二婚了。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如果说上次内心充满了窘迫与慌乱,那么这次就显得很平淡了。
结婚只不过是个仪式,这代表不了以后的生活。从红旗对她的一举一动,小敏殷切跟感受到,自己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好男人。
红旗跟李必成长得差不多,也算是美男子,都有一副宽阔的肩膀,手臂一样的坚强有力,脾气都是一样的绵软。这是个知道疼女人的好男人,也是个心眼实诚善良的好男人,跟着这样的男人,小敏觉得心里很踏实。
李红旗用红绸缠丝的秤杆子挑开了小敏的红盖头,女人一李梨花带雨的俏脸就展现出来。
小敏不是丑人,矮瘦一点,蜂腰,用手一掐她就两截了。
她的脸蛋很红,朝露一样,女人诡秘一笑,脸上就显出一对酒窝。
红旗慢慢坐在了小敏的身边,颤颤巍巍伸出手,抱住了女人的肩膀:“小敏,以后俺就是你男人了,你是俺女人,别管到啥时候,俺就是你的天,俺就是你的伞,俺就是你依靠的墙。我李红旗对天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
小敏含着泪说:“红旗哥,俺知道,俺找到好人了,俺也一辈子对你好,不离不弃。”
接下来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相互抽泣,大好的日子,哭哭哒哒流了半夜的眼泪。
最后屋子里的红烛熄了,他们和衣而卧,谁也没有脱衣服。
新婚的初夜,红旗跟小敏都没有那种冲动,有的只是感动,他们相互依赖的不是那种肉体的快乐,完全是心灵上的依托。
红旗跟小敏生活的转变是在她们成亲以后第五天。
那一天李必成感冒了,到邢先生哪儿去拿药,就跟邢先生攀谈起来。
必成问:“邢爷爷,你说红旗跟小敏就这么过一辈子,有啥意思?虽然xing生活不是婚姻的全部,可是没有确实不行,她们的病能不能治?”
邢先生手缕长髯说:“可以啊,完全可以治疗,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通过手术就可以啊。”
“啊?能治?你……你为啥不早说?”李必成觉得邢老头忒坏了,好像在故意折磨两个年轻人。
邢先生道:“他们又没有问,我怎么知道他们想不想治疗?小敏的那个地方可以通过手术矫正,用手术整形以后,完全可以变成正常的女人,如果运气好的话,也不影响生育。
至于红旗的那个地方,也可以通过手术矫正,将断掉的那部分接上就可以了。只能通过西医,到大医院治疗。这种手术中医办不到。”
我晕,李必成又好气又好笑,转了半天弯子,这种病能治啊?“那红旗跟小敏的病想治好……难不难?”
邢先生说:“比伤风感冒难一点,我有个朋友,在K市第一医院做主任,他主抓的就是男女生理科,一刀下去,包好。”
李必成一下就抓住了邢先生的手:“邢爷爷,您说的是真的?”
邢先生说:“当然是真的,当初红旗的那个地方局部性坏死,本来我想告诉他可以治疗的,可红旗接受不了打击,伤没好就走了,我有啥办法?”
“那现在治疗,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啊,不过要花点钱。”
必成激动地说:“钱我有,只要红旗跟小敏的病能治好,花多少钱……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