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恰好知道不少東西。怎樣?要賭嗎?”
“當然賭!反正對我來說沒什麼損失。”
“那就這樣定了。”
“好!”
話音落下,紅騎士的意志退走了。
感覺到這一切的周遭眾人才悄然鬆一口氣。人們看向雷文的眼光變得很複雜,雷文不是一個牧師。牧師有牧師的行頭,除了那些隱秘的教會,大部分牧師都有著自己堅定信仰與打扮。
偏偏就有神祗對雷文降下神諭。
無論如何,雷文被某個神祗看中這是不爭的事實。
一旦涉及到神明,再強大的國家都要三思後才敢行動。
更別說雷文驀然從腰間摸出一個散發著神力光華的徽章,別在自己左胸的衣服上。
聖徽上有個神聖的冠冕,下面是兩把交叉的刀劍,外面嵌有一圈荊棘條。
一看那徽號,附近的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戰鬥系的神授男爵。
男爵很大嗎?如果是某些小國的男爵,那就是個管百來人的小村長,屁用都沒。然而當這個男爵稱號冠以“神授”前序,那就來頭大了。當中更以戰鬥系最為引人注目,這意味這人是以戰功獲得神祗青睞的。
唯有善良守序和中立守序兩大陣營的神祗才會頒發神授貴族稱號,這種稱號卻被所有善良、中立陣營的神祗所認可。一般只有對神祗做出卓越貢獻的人才會被授予這種稱號。
同時也意味著這個人被某個善良或中立的神祗所庇佑,哪怕他犯下再多凡間的過錯,世俗的國家都無權審判他。
有了這個神授男爵,別說艾菲因公主,即便雷文跑去哥連派斯公國去噴國王一面口水,國王都無法奈何雷文。
某種角度上說,即使是個男爵,身份上也可以媲美比大帝國的侯爵了。
這就是紅騎士提前給雷文的獎品。微弱神力的紅騎士樂於看到某神吃大虧,卻又不敢公開對抗某神,結果就借雷文之手了。
若是有人去徹查雷文的神授男爵身份,就會發現這身份竟然是戰鬥之神坦帕斯頒發的。
坦帕斯可是典型的混亂中立神祗,自古混亂多逗逼,他可以在兩國交戰時今天支援這邊,明天支援對面。偏偏這逗逼也是強大神力的,超能打!
你指望出了名叛逆無序的坦帕斯交代雷文是怎麼混到這個身份的?
誰問誰死!
一記神力斧頭下來,世界都清靜了。
也只有跟坦帕斯關係如同父女的紅騎士能做出掛靠這種小動作。
好了,雷文現在也是貴族了。雖然水得一塌糊塗,但無礙於他直起腰桿看戲。
“你……你……你……”索爾克·迪菲亞顫抖的右手食指指著雷文,晃個不停,偏偏除了個“你”字足足一分鐘說不出其他字句來。
好不容易才醒悟,追罵一句:“你這是褻瀆!對!褻瀆!你明明有著神授男爵的身份,為什麼剛才不把徽章掛出來?”
雷文慢吞吞地翻了翻白眼,然後回答:“不好意思哈,剛到手的。”
不單索爾克,連艾菲因都愣了下,然後公主忽然開懷一笑,右腳後挪,輕輕行了一個淑女禮:“請允許我正式自我介紹。我是哥連派斯公國第一王女艾菲因·哥連派斯。見到你很高興,神授男爵雷文閣下。”
觀眾裡來頭最大的艾菲因公主都這麼做了,周圍諸人紛紛跟隨行禮。雷文看過去頓時全是後腦勺。
雷文以無可挑剔的容姿還禮後,眼光橫掃全場,除了公主,沒人敢跟雷文的目光對視半分。
索爾克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發現公主殿下正望著他,這是在暗示他應該去道歉。
索爾克本來還想強撐,對上雷文那如餓狼盯上獵物一樣的眼神後,索爾克縮了。他相信,如果雷文此刻手上有貴族的白手套,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丟過來發起貴族決鬥的。
想起自家侍衛說的那種陰冷感,索爾剋意識到從未練過武的自己是何等孱弱,一百個索爾克都打不過一個雷文。
索爾克縮卵了。
向前三步,索爾克深深向雷文九十度鞠躬:“抱歉!雷文閣下。剛才是我失言了,我誠心向你道歉。”
“道歉?你不夠格!”雷文冷冷的判詞讓索爾克有種被滾油燙傷的錯覺。
全身是上下盡是火辣辣的羞辱感。再想到幾分鐘前這傢伙還只不過是個毫無身份的賤民,巨大反差所帶來的沉重屈辱感幾乎讓索爾克發狂。
眼眶不知何時有了淚水,索爾克的身子顫抖個不停,心中有個聲音在不停狂喊:“殺了他!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不單這樣,我還要在他面前徹底地凌虐他妹妹!”
腦海中浮現千百個計劃,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雷文依然繼續著他的判詞:“要道歉什麼的,至少你父親來才夠格啊!”
索爾克的身子又是一顫。那份屈辱幾乎讓他失去控制,恨不得就這樣衝上前把雷文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