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還有中國心的。怎麼能算異族，就是入了人家的國籍。再說那時候我三歲，我能知道什麼？”葉航見許開抬出大帽子道：“那些玩黑市的沒幾個是上進的東西。”
“可裡面還有勤工簡學的大學生。”許開反駁。
“你還是幫我算算我能賺多少。”葉航看手機道：“我六十九從黑市吃進了兩千，批次大，折騰了十二個黑商。現在黑市已經漲到了一金一百二。我兩千將在一百三十五陸續出貨以滿足拍賣者購金的需要。而後將在幾天後把賺取的人民幣按照兌六十每金兌換。我能賺多少金？”
“兩千五……”許開無語，這貨哪裡不會算了，人家現在是想讓自己算。
“再加上我的百位來賓，每人二十金的獻禮。那就是兩千金。啊……去掉令牌一千金的成本，賺了三千五百金也。”葉航還是比較滿意地點點頭：“還行！如果客人多點，可以達到四千金。這還是臨時找的活，如果給我一個星期的準備，我能把玩黑市的榨半乾。”
“……”許開默然。
“老鼠啊，你應該明白。如果不是因為貪慾，根本就沒有人會上當。誰不是想著用金買牌子再用牌子換人民幣？”葉航手中玩耍著抹布道：“怎麼樣？感覺到隱藏在你內心最深處那顆騷動的不可抑制的犯罪心了嗎？不要管道德這塊遮羞布，把他揭下來扔在一邊。我們聯手就可以天下無敵。”
“天下無敵、天下無敵……”許開喃喃道。
“沒有人能抓得到我們，沒有人。”葉航輕聲問：“現在告訴我你來中國的原因。”
“原因？”許開目光痴呆。
“對，原因。”
“原因是因為我懷了嶽月的孩子。”
“我……”葉航險些噴血。
許開鄙視道：“催眠術，你個白痴貓。用在我身上？”
“我也就試試！”葉航訕訕道。他哪不知道對許開用催眠幾乎沒有效果。像他和許開這樣的人，即使配合催眠師，但潛意識的警惕也會製造強大的意志來抵制催眠。
……
“不去吧老闆？”許開午飯時間對嶽月進行勸誡。葉航正在一邊悶聲吃飯，對他來說，每天吃午飯如同地獄一般，他非要使勁想許開的壞，才勉強能把飯粒吞嚥下去。
“我都收了十五金，已經報名。”嶽月道：“你們是不知道現在黑市的金有多貴。一金竟然要一百四十塊。我找了零碎三個人才收齊了十五金。”
“要不……我這邊還有十來金……”
嶽月大喜道：“我這不是不好意思開口嗎？既然你主動要求為公司做點貢獻，我也就不勉強了。吃過飯給我郵過來。這個月算到你獎金裡。”
“……”許開默然點頭無語。自己竟然對嶽剝皮善良，實在是對自己太沒有人性到令自己髮指。
“葉航你呢？”嶽月問，剝了許開不剝葉航，嶽月感覺怪對不住許開的。
“我？我沒金。”葉航扯淡很不標準，他現在已經有大幾千的金在遊戲賬號中。如果換了許開，多少也湊個十金八金的意思意思。但葉航就是這樣，反正都要撒謊，還不如一毛一拔。為什麼非要說謊呢？因為嶽月肯定要問有多少。遲早要撒謊何必又丟錢又當小人的，不如直接當小人好了。這是葉航的邏輯……但面對嶽月鄙視的眼神，葉航終於還是道：“銀倒是有。”這不算說謊。
“多少都先匯過來。”嶽月很上道道：“現在金拿了幹什麼？當然是投資啊。把金先賣出去換成人民幣，等金貶值後再換回來。這就是投資。”
葉航問：“如果人民幣貶值的比金還快呢？”
“這……”嶽月一愣，倒是沒有想過這問題。聽說食用油又要漲價……
“嶽總，目前金價可能是高的，可以賣出。系統也有很多收金手段，按我看，要一個月後大家才回瞭解金具體的定位。”葉航提議道：“不如把所有金現在脫手，然後月末再收進，多少能賺一些。”
葉航看許開：你小子轉行去聯合國人道組織還是月亮保護組織？
許開反看葉航：等老闆虧錢你就知道日子難過。
葉航：我連那車都擦了，這飯都吃了，我還怕難過？
許開：不知者無罪。
“許開啊，早先和你分析過了，你為什麼腦袋就不開竅呢？現在是用小錢搏大錢的大好時機。假設你面前有七萬獎金在一百多人中產生，你會在乎花費一千塊錢去試下運氣嗎？注意，這千把塊錢是可退的。這真的叫無本買賣。你去看看，現在全國有多少億人後悔，為什麼不在十年前買一批的房子，有多少億人後悔，為什麼不在三十年前買一片的地皮。機會啊，這世界充滿了機會，只要你擅長把握，百萬富翁只不過你手下跑腿的。當然……你要是有這覺悟，也不會……”
嶽月人實在人，沒往下說。但意思許開了解。
葉航一聽，真是月亮知我心。情不自禁的一放快餐盒和嶽月握手：“嶽總，我挺你。這話說的實在是太經典了。”
經典你媽媽，許開見嶽月和葉航握手心中苦笑。人家是搞詐騙的，你一個即將破產的小老闆，有什麼經典可言。人家不把握機會現在只能蹲在街上搞行為藝術，你一個調查公司搞什麼機會不機會的。
“小葉，好好幹。”嶽月感受到了葉航眼中的真誠，很鄭重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而後對許開道：“許開啊，不可否認小葉在某些時候散漫了點。但是現實社會就是這樣無奈。勤勞肯幹的只能賺一塊錢，投機取巧的卻能賺十塊錢。有空還是多和小葉多聊聊。”
“是，嶽總。”許開徹底不管。曹操以為黃蓋要投降、二戰前英國向德國示好獲取一時的和平……無數中外古今的歷史告訴我們，但凡有意外的甜蜜蜜的餡餅落下時，後面一定跟隨著一顆殺氣騰騰的大炸彈一起從天而降。
吃過午飯嶽月上游戲，兩男人收拾。許開感覺這月亮調查公司都可以改名為月亮網遊工作室。唯一不同的，工作室正式成員一般不負責搞衛生。看來得想想辦法，讓某人把公司的衛生都包了才行。
“笑那麼賊。”葉航很警惕的坐到自己工作位上，再看許開兩眼，進入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