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也冷笑著繼續道,
“甄宓啊,甄宓啊,我尋思岳母說著番話的理由,怕是在為你鳴不平吧?怎麼?覺得委屈了?敢向孃家數落本皇子的不是了,從來沒想到你這種忍氣吞聲的人,也會背後耍暗槍,難怪甄霈想都不想就回絕了本皇子提議,不過看吧,就算本皇子動了你,你們甄家也無可奈何?”
曹也居然有臉說出這樣的話,姚頃氣的不行,真的是低估了他的厚顏無恥,但也不得不笑著道,
“夫君,妾身並沒有,只是方才母親看到絲巾,非常喜歡,便要欣賞一番,不下心看到了傷處,才認為是夫君動手的,我已經解釋過了,母親是擔憂女兒,才會叮囑夫君善待甄宓”
“善待?宓兒太單純了,單純的讓本皇子更憐惜了,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咯?停車,”
曹也一聲令下,馬車果然停了下來,姚頃一頭霧水,
“下去!”
“?”
曹也拍了拍姚頃的臉頰,
“我當初說過你要乖乖的,那麼本皇子自然讓你高枕無憂的做正妃,可是你招惹到本皇子不痛快了,你們全家讓本皇子臉面全無,爺現在心情非常不爽利,要麼你乖乖的滾下車自己走回王府,要麼你去甄家告狀,當然如果你去告狀,保不準你是什麼下場,滾!”
看著陰晴不定的曹也,姚頃腳底冒出來的寒意,這個死變態,她努力告誡自己不要撕破臉,不要逞兇鬥狠,咬著牙跳下了馬車。
天色全黑,而且雪越下越大,走回去的路程大約要兩三個時辰,曹也就不是個男人,禽獸不如,總有一天她得百倍奉還。
春苑也被從下人馬車趕了下來,看到自己的小姐又驚又怕,
“夫人,要不咱回甄府,明日再向三爺道歉吧,”
春苑果然想的簡單,沒看到曹也派了個侍衛監視著她們,就是為了測試下她老不老實,而且欺辱了甄宓,他才能找到變態的平衡感,
“道他個大頭鬼,走,”
姚頃忍不住爆粗口,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裡,這樣下去雙腳都得凍麻木。
雪花還在飄飄渺渺的下,街上的商販都紛紛推著攤子回家了,只留下百家百戶的燈盞,姚頃是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身後跟著的春苑,一邊抹眼淚,一邊哭哭唧唧的,擾的要求心情更加煩躁,小姑娘玻璃心,脆弱的很。
姚頃嘆息的提著裙襬,
“王大6系統,我覺得我需要一個百寶空間,裡面能隨隨便便掏出一輛馬車,”
系統根本不想搭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冬眠了,
路上馬車碾壓的官道留下的都是雪水,不少深深淺淺的水窪,屋漏偏逢連夜雨,姚頃剛準備沿著官道找找有沒有商鋪換一輛馬車,就見官道上飛馳而來了一匹褐色的馬匹,馬背上坐一男子,催馬揚鞭飛奔向前,就這樣的擦身而過,
水窪裡的雪水就這樣濺了一身,姚頃楞在當場,看著長裙上斑斑點點的髒物,
“我丟,有沒有公德心啊?開車遇行人不知道減慢度啊?真特麼倒了八輩子血黴,”
春苑嚇的夠嗆,抹了一把眼淚,
“夫人,您沒事吧,嗚嗚···今日真是倒黴透頂,走官道都能濺一身泥,但是夫人,那是馬車,不是什麼開車,”春苑哭著脫下自己的披風要幫吧姚頃擦身上的汙泥,
“···”
姚頃深吸了一口氣,
“算了沒事,都已經髒了,別把你衣裳也弄髒了,對了,你知道最近的驛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