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頃心裡咯噔,看來她道魔界就是洗夜壺的命,唯見魔王面色冷峻,風雨欲來的表情,
她一手持碗,一手拿起紫顫木湯勺在碗裡搗鼓了幾下,假裝鎮靜的麻溜爬起身,遞在牛魔王的嘴邊,“您來嚐嚐,新鮮出爐的,味道還可以的”
牛魔王面色晦暗不明,看著她那碗不明顏色的糖蒸酥酪,許久未動作,
難道她看不出來他此刻面色很不好,
“拿開”
“你嘗一口,我就拿開,”
牛魔王臉更黑了,這鯉魚精倒是越來越沒皮沒臉了,
“我倒是小瞧你了,淹我茶水間,火燒我膳房,還有什麼事做不出?怕是六界之內都沒有容你的地方吧”
真的一禍害精,不止是一無是處,還是破壞之王,
姚頃聞言,自知理虧,不多作反駁,心裡飄蕩著一句話,‘天蒼蒼野茫茫,翻身的機會太渺茫;心傷傷淚茫茫,受苦的日子心斷腸,’正靜候著洗夜壺的宿命。
牛魔王避開姚頃的手,將碗碟擱置在桌上,用紫顫木勺在裡面攪了攪,底下黑乎乎的幾塊露了出來,明顯是燒焦的痕跡,
牛魔王嘴角抽搐
“這玩意能吃?不會毒死本座?”
能毒死你就萬事大吉了,姚頃湊過去,看著被他攪翻出來的黑坨坨,心裡腹誹著,
近距離抬起頭,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夜翎的雙眸,儘量若即若離,若隱若現,神秘而嫵媚,
隨後調皮的眨了眨眼,
“你嚐嚐不就知曉能不能毒死,”
姚頃都要唾棄自己了,她這要算不算在撩撥,話說,她為了跟著紅鸞練習這嫵媚飄忽的眼神,瞪著鴿子飛瞪了三天,
突然的接近,牛魔王臉色有色不自然轉過頭,
幽蘭氣息,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久遠的記憶,就像一下子給清醒的大腦一記悶棍,混沌中,撩撥著潛伏在生命中最深刻的記憶,如同開啟了恆久的印記,
牛魔王穩了穩心神,
“你眼睛進沙子了?眨巴個什麼勁?”
姚頃“···”別妄想不開竅的魔王能懂這是勾搭的眼神,
見魔王若有所思且眼神古怪的盯著自己,
姚頃只覺得魔王與往常確也有一絲絲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那眼神就像在集市裡廉價挑回來的鯉魚,帶回家後現居然是錦鯉,利用價值升高了,
她雖然認為自己姿色尚可,也不至於讓厭惡她的人突然轉變想法,
那打量的眼神就如看著砧板上的肉一般,她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見牛魔王嫌棄的看了看那一碗糖蒸酥酪,開口
“做成這樣,你覺得你自己合格嗎?”
姚頃歪著頭,察言觀色一番,
見他雖然面上雖嫌棄,但也沒有到厭惡的地步,似乎也沒有要責罰她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