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義也就懶得再藏著掖著,如是說道“我怕死,就是想留在場上,多層點獎勵,別怪我臉皮厚,我天生這樣兒,剛才就是怕過來打怪血條會掉。”
羅言問道“那現在為什麼過來了?”
徐月義自然說道“我現在血條溢位,不管怎麼說,雖然貪生怕死,我也不是尋夜那種人。”
燈下黑挑了挑眉,歪著嘴,仍舊叼著那狗尾巴草說道“你早就看出尋夜那人是個啥人了?”
徐月義嘿嘿笑笑,落到石頭上,看向遠處的尋夜跟未來可期兩人,說道“當然,我看人還是很準的,否則你以為我這生意怎麼可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該站出來的時候,我肯定會站出來。”
這番話也算是解開了羅言的心結,羅言一開始以為自己是無法跟徐月義這樣的人組隊的,現在便沒了什麼心理壓力,也能夠跟徐月義並肩作戰了。
燈下黑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吊兒郎當問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徐月義看傻子一般看著燈下黑,說道“戰鬥是不是需要人手,那麼這尋夜既然是蕭家元老自然是很好的戰力。
還有,尋夜的身份是蕭家長老,如果他不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估計風念這種涉世未深的隊長一定會被吃的很死,得讓她成長。”
羅言聽到這裡卻有些羞愧,自己好說歹說活了這一把歲數,看人卻沒有尋夜那麼準。
燈下黑嘖嘖兩聲,華麗一躍,到了徐月義身側,挑釁仰著頭說道“我看你就是事後諸葛亮。”
徐月義倒也不慌,同樣用挑釁的姿態回嘴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尋夜一直盯著你家高山看?”
這句話可以說是非常機智,一方面將燈下黑的心事說中,如此一來燈下黑也不好再去懟徐月義。
另則,眾人察覺到尋夜一直盯著高山跟花月,是在最後大坑的時候,實際上,在其他時候,除了當事人高山,其他人還真沒看出來。
而徐月義分明一開始沒跟著他們下支線副本卻還是知道這些,確實也能說明這一點。
燈下黑低了地頭,試圖讓有些長的頭遮著臉,想著自己臉紅可能會不太好看。
羅言提醒說道“好了,專心戰鬥。”
徐月義聳了聳肩,說道“我武力值實在低,就當個盾用吧。”
說完,便朝著風念走了一步,朝著風念說道“念念大佬,你保護我啊。”
風念斜著丟了徐月義一個白眼,說道“滾遠點,你當這是在跳雙人舞?靠這麼近”
此時,風念揹包中的屍王手骨簪動了動。
徐月義陡然覺得脊背生出一股惡寒,打了個冷戰,吸了吸鼻子說道“這也不是冬天啊,怎麼著,大熱天怎麼這麼冷?”
燈下黑跟羅言對視一眼之後,閉口不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月義意識到了什麼,往遠處走了一步,那股惡寒的感覺消散無蹤,再靠近風念,那種感覺又出現了。
徐月義叫苦,無奈帶著深意的嘆了口氣,說道“唉,能保護我的人,卻不能靠近。”
“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該怎麼辦啊?”
調侃的時間不過幾秒,幾人落到石上,雙方便開始對峙。
實際上,照著現在這個情況,除了對峙,別無他法,畢竟在場的,都是自己隊伍的人。
隊伍起了內訌,是無法互相攻擊的,這是靈界不可逆的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