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的光影昏暗無比,跟現實世界與靈界正常日落又有些不同。
羅言幾人都是神色焦急,在風念出來之前,一直在想辦法推門,甚至於用了各種大招攻擊那扇看起來不堪一擊只是用幾片木塊拼湊成的門。
都沒用,木門紋絲不動。
而男孩沒進過這扇門,在風念進屋之後,便朝眾人說明自己不知道其中情況就沒了後話,但之後情緒比起眾人第一次見的時候有些區別,約摸是因為那支特殊的箭。
風念回到前面寬闊的院中。
羅言探頭,略過風念看了一眼木屋,回頭朝著風念問道“裡面什麼情況?”
高山唇線緊繃,吞了口唾沫,眼底隱約透著些期待,也帶著幾分憂慮。
風念並沒有覺得此時就安全了,將刀負在背後,說道“燈下黑卻是在裡面。”
高山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問道“裡面是什麼事情?他人怎麼樣?”
風念按住高山的肩膀拍了拍,安撫說道“他沒事,只是昏迷了,血條只少了十點。”
高山的心情放鬆了不少,想了想,問道“剛才另外那支箭也是剛剛那個女使者射的?”
風念搖頭,說道“不是,是一個少年,被那兩個使者打的很慘。”
男孩在風念說出這句話之前,彷彿魔怔了一般一隻抱著木盒子,靠著距離眾人二十步外一棵樹低頭宛如木樁一般盯著地面,直到風念說出這句話。
他彷彿從夢魘中恍然驚醒,頭訥訥朝向風念,倒吸一口氣,一口氣衝了過來,問道“我哥哥怎麼樣了?”
剛才男孩在那支帶有提醒意味的箭出現之後,喊了一聲哥哥風念還記得,風念思索片刻,問道“你確定是你哥哥?”
男孩雙眸晶亮,確定說道“一定是他,他怎麼樣了?”
風念沉默,見男孩這幅模樣,顯然是因為知道自己哥哥的下落而高興,可她剛才看過那個少年,似乎只剩下半口氣了。
男孩意識到情況不好,輕聲嘟囔說道“他出事了。”
這並不難猜,男孩的哥哥那支箭是一個提示,顯然是想阻止男孩進屋子。
男孩也記得自己的哥哥離開之前,跟他說過箭代表的資訊。
風念沒說話,依舊是沉默。
這樣的沉默令男孩激動起來,開始他只是安靜的站著,但面上已然浮現赤紅色。
並沒過多久,男孩咬牙說道“他一定沒事,他一定,沒事!你騙我的!”
風念深吸一口氣,說道“還剩一口氣,當時情況緊,我更多的還是留意我的朋友,你哥哥趴在地上,渾身是雪,無法行動。”
實際上的情況,比風念說的更慘一些。
那屋子裡面的人挺多,他們身上多少都有傷口,燈下黑還算好的,受傷並不嚴重,應該可以堅持到重新存檔之前。
而男孩的哥哥趴在正中央,是受傷最嚴重的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