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時間來到了晚上八點。
門被敲響了。門外站著的是那隻金毛獸人。他換了套休閒裝,沒了那身工作裝的加持,整個人顯得更憨了。
"那個……先生,我來了。"
"不用叫我先生,我也大不了你幾歲。"許慕白聞聲開啟了門,"呃,你就叫我慕白吧。"
"你換雙拖鞋吧,我給你拿。"許慕白彎下了腰,從鞋櫃裡拿出了雙大號拖鞋,"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家裡也沒其他的鞋了,湊合著穿吧。"
"哦,好的。你的腰……怎麼了?"季遇禮指了指許慕白露出來的疤痕。
"這個啊,以前不小心摔了一跤。"許慕白也沒在意這件事,"進來坐吧。蛋糕……我還沒拆呢。"
許慕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今天有點熱,穿的衣服短了點,彎腰的時候把後背露出來了一部分。
季遇禮進了屋,"先……呃,慕白你不疼嗎?"
"這有什麼的,再說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就算疼又能怎麼樣呢?"許慕白開啟了蛋糕的盒子,裡面的蛋糕很簡單,就是一層奶油加麵包,上面用巧克力擺放著中文簡體二十五的字樣,在數字下方是一句生日快樂。
"別管那些了,先來吃蛋糕吧。"許慕白招呼著季遇禮坐下,拿起刀就要切一塊下來。
"先等等,你還沒許願呢。"季遇禮抬手握住了許慕白持刀的手,攔下了許慕白的下一步動作。
"好軟……"季遇禮的腦海中冷不丁地出現了這兩個字。
"哦哦,忘了。"許慕白說著,"能把手鬆開了嗎?你抓著我的手我沒法拿蠟燭。"
"啊啊,好的好的。"季遇禮尷尬地回應著,他剛剛走神了。
"呵呵,幫我插幾根蠟燭吧,我去拿打火機。"
"行。"
很快,蛋糕上就插滿了蠟燭,這個蛋糕有點小了,插上蠟燭後顯得有些擁擠了,蘇虎可能也想不到許慕白會邀請一個外賣員來參加他的生日聚會,因此只定了一個比較小的蛋糕,他可能也沒有認真去選,用沒用心從簡陋的蛋糕上就能看出來。
點完了火,季遇禮摸索著將燈關了,橙黃的燭光映照在兩人的身上,季遇禮的眼睛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亮晶晶的,許慕白的眼睛也是如此。
"你開始許願吧。"季遇禮說,"我給你唱生日歌。"
許慕白也沒拒絕,聽著季遇禮的歌聲緩緩閉上了眼。
季遇禮的聲音很有特色,時而像是初升的朝陽,富有生氣和活力;時而像是森林的麋鹿,帶著一絲靈動;時而又像是荊棘中的玫瑰,充滿致命的誘惑。
總的來說,他的聲音很好聽。
季遇禮也趁著這個機會觀察起眼前的少年,一彎柳眉之下是一雙丹鳳眼,許是之前紅過眼,腫還未消,不過也很好看。而在下面是高挺的鼻樑和淺紅色的唇,配上少年輕淺的笑,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是美。
嬌弱中帶著一絲剛毅,清秀中帶著一絲溫柔。在這一瞬,季遇禮看的入迷了,連他自己也未發現,他似乎有點著魔了,從見到許慕白的第一眼便是,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為眼前人過生日,他只知道自己本就應該如此。
"呼~"許慕白吹滅了蠟燭,也點醒了正在出神的犬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