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許慕白起了個大早，他催著季遇禮也起了床。
應酬被搞砸了，季遇禮還得先回公司報告一下情況。
“頭疼嗎？”許慕白問。
“還行。”季遇禮坐了起來。
“你們昨天合同應該沒簽上吧？”許慕白問。
許慕白之前的那一次是對方耍詐，想用美人計哄騙蘇虎和許慕白在合同上簽字。
嗯……當時的兩人都是毛頭小子，而蘇虎……人還是好的，在那時對許慕白從未變心。
“簽上了已經。在酒店的時候就已經簽完字了。”季遇禮皺著眉頭，在漿糊一般的腦海裡搜尋殘存的記憶，“合同看著沒問題，都符合雙方的利益，沒有文字遊戲，很公正。”
“那怎麼回事？既然合同沒有陷阱，為什麼還會用美人計這一招？自討沒趣嗎這不是。”許慕白停下來思考了會，“那現在合同在哪？”
“歐陽經理那。”季遇禮說，“不過有好幾次，歐陽經理想讓我保管合同，我都用喝醉了，怕酒後誤事推辭掉了。”
“嗯……？”許慕白對事情有了一個不成熟的猜測，“感覺這個局是專門對你下的啊。”
“啊？對我？我就一副經理，值得嗎？”
“不是職位大小的原因。”許慕白還不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不敢繼續亂猜，他繼續問季遇禮一些細節問題，幫著季遇禮慢慢分析。
“你……在公司出櫃過嗎？”許慕白問。
“呃……沒有。”
“那歐陽經理以及對面公司來談判的喜歡男人嗎？”
“不喜歡，沒聽說他倆有這癖好。”
“那為什麼來陪酒的幾個人裡偏偏混進了一個男人？長的還非常好看？一般人的思維不都是認為男人就應該喜歡女人嗎？有人調查過你？”
“不知道。”季遇禮也只覺此事蹊蹺，“對了，對面公司只來了一隻赤狐獸人。一般來說應酬應該至少會派兩個人吧。”
“這一次的局的確是針對你的。那個歐陽經理絕對是主謀。他們想讓你把位置空出來。你現在的職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你因為裁員計劃的原因，一下子被提拔了上來，也許是因為有人對你不滿？”許慕白只猜得到淺層，“你等會趕緊去公司一趟，那個歐陽經理估計已經提前開始彙報工作，準備給你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了。”
“嗯……行。”季遇禮點點頭，從櫃子裡找了套備用西裝穿上了。
“嘖，還不知道你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啊……歐陽經理畢竟比你官大一級。公司二選一肯定是聽信他的話。”許慕白撫著額頭，“你能聯絡到李鶴嗎？你和他關係那麼鐵，如果這次有他出面，事情會簡單得多。”
“當然可以。”季遇禮朝床頭櫃瞅了一眼，卻發現空空如也。
“我手機呢？”季遇禮湊到床頭櫃前，“我手機去哪了？”
“不會是掉了吧？你昨天回來的時候連外套都不見了。”
“啊？！那我給你拍的照片豈不是都沒了？我前幾天剛破了五千大關啊！”季遇禮像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不是擔心資料不見，不是擔心生活不便，僅僅只是心疼照片……季遇禮關注的點還真是有夠新奇的。
許慕白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一下你的工作吧。去拿我手機給李鶴打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