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秦洛有些心軟了，試想一個普林斯頓數學系的高材生，為了當他的學生甚至放棄了普林斯頓的學位證，這份勇氣，這份誠意。
秦洛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了，可是卻又被秦洛生生的嚥了回去。
菲奧娜的誠意讓他實在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想當我的學生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得事先提醒你，華夏的學術氛圍可沒有普林斯頓這麼濃厚。”秦洛說道。
燕大作為華夏最頂尖的學府，論起學術氛圍在國內屈一指，但是和普林斯頓比起來，它就要差了一大截。
收菲奧娜為徒，並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必須要在思想把情況說清楚，他可不想等菲奧娜剛踏進燕大，第二天就逃跑。
“老師放心，我已經查過資料，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菲奧娜點頭道。
看著他認真的面孔，秦洛伸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刻，秦洛覺得自己的肩頭沉重了一分……
見到這一幕，菲奧娜喜出望外，下一秒她轉身衝進房間，等到她再次出現在秦洛眼前的時候，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老師，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您……”菲奧娜瞪著好看的大眼睛，目光灼灼的望著秦洛。
呵呵呵……
秦洛腦門一黑，嘴角抑制不住的抽動。
這尼瑪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用不用這麼著急？
恍惚間他有種當初給林珊珊當家教的感覺，當然這一次和家教有本質上的不同。
曾經當家教還能掙工資，而現在他這個老師是義務教育，一分錢都沒有。
不僅沒錢，還有飽受摧殘……
看著筆記本上那密密麻麻的公式，秦洛“內流滿面”
“說說吧，哪裡不懂？”秦洛強忍著嘴角的抽搐，緩緩說道。
“我想請問老師孿生素數……”
“還有……”
“還有……”
呵呵呵……
秦洛忽然間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自己到底是收了一個什麼樣的徒弟……。
——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紗窗灑在秦洛臉上的時候，秦洛就從夢境中清醒了過來。
沒等秦洛睜開眼睛，他趕忙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感受著指尖傳來的質感，秦洛長長的鬆了口氣，他的衣服還在！
睜開眼睛，秦洛四下看了看，菲奧娜已經不知去向，整個客廳當中只有他一個人。
卸磨殺驢？呃，秦洛趕緊搖頭，應該是過河拆橋！
原本他還期待著一頓豐盛的拜師宴，來著，可是現在毛都沒有一根。
想想，秦洛緩緩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與其坐在這裡空想，還不如自己去覓食。
“卡擦～”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大門被人開啟。
菲奧娜提著早餐的聲音走了進來。
這一刻，秦洛心中稍微有點兒欣慰。
“老師，早餐！”
“謝謝。”秦洛頷，微笑著接過早餐。
然而下一刻，秦洛愣在了原地，甚至連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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