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证物「o」号,云渺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迅翻开随身携带的密码本,开始尝试各种组合。
父亲生日?不对。母亲生日?也不对。她试着输入秦默的生日,月日——o,系统依然拒绝访问。
她咬了咬下唇,尝试着将自己的生日与秦默的生日组合:o-o,屏幕上突然闪过一道绿光,文件解锁了。
「原来如此」云渺轻声自语,这个密码组合不会是巧合。是什么样的文件需要用两个人的生日作为密码?
这让她对父亲书房里的o文件柜更加好奇。这些年来,父亲从未允许她靠近那个文件柜,每当她问起,总是被转移话题。
她将解锁的文件快浏览一遍,是一份关于十年前那个案子的非正式记录,记录人是秦默的父亲。
文件中提到了一个代号为「钟摆」的行动,具体内容却语焉不详。唯一清晰的是最后一行:「如果我出事,o文件柜将是唯一的证据。」
这行字让云渺心跳加。文件的创建日期正是秦父死亡前一天。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整栋大楼里的灯光陆续熄灭。
云渺关上电脑,将资料整齐地放入公文包,准备离开。最后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确保没有遗漏任何重要文件。
走出电梯时,大厅只剩下保安一人。中年保安坐在柜台后,正低头看着手机,听到脚步声才抬头。
云渺礼貌地点头致意后推门而出。十月的夜风带着凉意,她裹紧了外套,快步走向停车场。
远处传来城市的喧嚣声,但律所所在的这片区域却异常安静,只有偶尔经过的车辆打破宁静。
就在她取出车钥匙的瞬间,一种被注视的感觉突然袭来。后颈一阵凉,她本能地绷紧了神经。
云渺迅回头,只看到几排车辆和昏暗的路灯,却没有人影。路灯的光线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随风摇晃,形成诡异的图案。
「是错觉吗?」云渺加快脚步,很快到达自己的车前。
车窗反射出她紧张的表情,四周依然空无一人。坐进车里,她立刻锁上车门,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依然萦绕不去。
云渺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只是这两天案件和秦默的事情让她太过紧张,产生了被害妄想。
她将钥匙插入点火器,动汽车。启动车子,云渺缓缓驶出停车场。
车灯照亮前方的道路,但黑暗仿佛比平时更浓重。后视镜中,一辆黑色轿车也随之启动,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巧合?」她试探性地转了个弯,那辆车也跟了上来。
云渺心跳加,她连续变换车道,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一个红灯处甩掉了那辆车。
红灯前等待时,她紧紧盯着后视镜,确认那辆车真的消失了,才略微放松。
但随着红灯转绿,云渺现自己并不想立刻回家。脑海中那份文件的内容和陈岩案的疑点交织在一起,让她坐立不安。
她调转方向,驶向父亲的住所。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她需要答案,需要了解o文件柜的秘密。
父亲住在城郊的一处老式公寓,环境安静,邻居多是退休老人。云渺停好车,迅走向公寓楼。
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门开了。父亲穿着家居服,看上去刚准备就寝。看到云渺,他明显愣了一下。
「这么晚了,有事?」父亲侧身让她进屋,语气平静,但云渺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闪烁。
「爸,我想问你一些事。」云渺直奔主题,「陈岩案有问题,死者的公司财务异常,法医报告与监控录像有明显冲突,而且——」
「别插手这个案子。」父亲突然打断她,语气罕见地严厉,「有些案子看起来简单,实际上牵扯太多。」
云渺盯着父亲的眼睛,「是因为秦默吗?他为什么突然回来,还成了这个案子的主检察官?」
父亲避开她的目光,走向厨房,「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还是茶?」
「我不需要喝的,我需要答案。」云渺跟着他进厨房,「爸,你知道什么,对不对?为什么证物编号是o?这和你书房里的那个文件柜有关系吗?」
父亲的手微微颤抖,水杯差点滑落。「你怎么知道这个编号?」
「它就在证物清单上,公开的。」云渺紧盯着父亲的反应,「那个文件柜里到底有什么?与十年前秦父的案子有关吗?」
父亲长叹一口气,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钟摆又动了,我早该预料到。」
「钟摆?那份文件里也提到了钟摆。」云渺惊讶地说,「那是什么?」
「你看了什么文件?」父亲突然警觉起来,声音提高。
云渺解释了她如何解锁那份加密文件,以及文件中提到的内容。父亲沉默许久,最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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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回去吧。这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他转身走向客厅,明显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云渺固执地跟上,「爸,我是陈岩的辩护律师。如果这个案子有问题,如果他被人陷害,我有责任查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