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诚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咖啡的香气稍稍驱散了空气中的药水味。「他是我见过最顽强的人,会挺过来的。」
云渺双手捧着咖啡杯,温热透过指尖传来,却暖不了她冰冷的心。「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这些年,他一直」她的声音哽咽,无法继续。
「那是规定。」许诚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疲惫,「你是重要证人,而他是你的秘密保护者。感情会干扰判断,这是组织的铁则。」
云渺闭上眼睛,回想着这些年与秦默的每一次交集。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偶遇,那些看似巧合的搭救,都是他精心安排的守护。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如同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他从没有过私心。」许诚继续道,「但我看得出,他对你,早已越了任务本身。」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走廊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静谧。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的疲惫掩不住一丝释然。「病人情况稳定了,但仍然很危险。子弹全部取出,但失血过多,需要进一步观察。」
云渺如释重负,眼泪终于决堤而出。泪水划过脸颊的触感如此真实,提醒着她这一切并非噩梦。
医生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你们要小心,刚才有人打电话到医院,询问病人情况,声称是家属,但说话口气很奇怪。我们没有透露信息,但对方似乎很清楚病人的伤势。」
许诚皱眉:「他们提到『阎王』了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云渺能听见。
医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是的,他们提到,如果我配合,阎王会很慷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云渺和许诚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不管阎王是谁,显然没有放弃追杀他们的打算。阎王这个名字,如同一个幽灵,始终笼罩在他们头顶。
两天后,秦默仍然昏迷不醒。云渺日夜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病房里只有心电监护仪出的规律"滴答"声,和输液管中液体滴落的声音。
她时常握着他的手,轻声诉说着往事,希望能唤醒他的意识。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秦默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部门年会上,你撞翻了我的饮料,结结巴巴地道歉,样子笨拙得可爱」云渺轻抚他消瘦的脸庞,「原来那也是伪装吗?为了接近我,保护我?」
秦默的手指忽然微微动了一下,轻轻触碰她的手背。云渺惊喜地抬头,看到他的眼皮在轻颤,似乎在努力睁开。
「秦默?」云渺激动地按下呼叫铃,铃声在安静的病房中显得格外刺耳,「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秦默的嘴唇微动,出微弱的声音:「云渺」他的声音如此轻微,如同风中的耳语。
心跳监测仪上的线条忽然变得急促而紊乱,几乎在同一时刻,病房门被猛地推开。门把手撞击墙壁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云渺以为是医护人员,却看到三名黑衣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消音手枪。他们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出轻微的摩擦声,如同死亡的密语。
「别动,否则他立刻死。」为的人冷声道,枪口直指秦默的头部。金属枪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云渺本能地护在秦默身前,眼神坚定:「你们是谁?想要什么?」她的声音虽然颤抖,却充满了决意。
「阎王-项目的资料,我们知道他交给了你。」黑衣人逼近,皮鞋踩在地板上出轻微的"嗒嗒"声,「现在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危急时刻,一直昏迷的秦默却突然睁开眼睛,伸手从枕下摸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小型手枪。金属摩擦床单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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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下!」他对云渺喊道,同时扣动扳机。
枪声在密闭的病房内格外震耳,火药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为的黑衣人应声倒地,鲜血溅在洁白的地砖上,形成醒目的红色斑点。
其余两人刚要反击,病房外已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许诚带人赶到了。皮靴撞击地面的声音如同雷鸣,此刻却是生的希望。
混乱中,云渺被一把拉倒在地,秦默虚弱的身体却再次挡在她前面。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串鲜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
许诚和他的人迅制服了剩余的敌人,医护人员也赶来查看秦默的伤势。一切仿佛只在瞬间生,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你这个傻瓜」云渺泪流满面,泪水打湿了秦默的病号服,「为什么要这样拼命保护我?」
秦默虚弱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因为这是我十年前就决定的事」他的声音微弱却坚定,如同山间的溪流,虽小却永不停息。
他想继续说下去,却再次昏迷过去。云渺惊慌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在病房内回荡。医生护士们迅推着病床冲向手术室,轮子在地板上滑行的声音急促而慌张。
在秦默胸前的口袋里,一个沾满血迹的特殊通讯设备依然在工作,默默记录着这一切。微弱的电子声几乎无法察觉,却如同生命的脉搏般持续跳动。
这小小的设备,或许是揭开「阎王」真相的关键,也是他们此刻唯一的筹码。而秦默与死神再一次的较量,也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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