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沣看似不着调,可他能和陆雪舟玩到一起,除了家世原因,自然也有过人之处。
他只是懒得动。
但不代表他球技差。
面对陆雪舟各种刁钻扣球,以及在旁人看来接不住的球,他都能救下来,并回敬给陆雪舟。
原本还在各做各的大家,瞬间被对局吸引。
来得都是些公子哥,还有公子哥带的女伴,说白了这就是以生日为名的二世祖玩乐会,不到两分钟,伴随着对局的赌局也安排上了。
那就是压谁会赢。
桌面分为两半,代表裴言沣的那一边不是放着名表,就是各种名贵首饰。
而陆雪舟那边几乎空无一物。
纪霄理解。
大家都是裴言沣的朋友,今天又是裴言沣的生日,再加上陆雪舟在外的名声和性格,不论是从情面还是理性来说,选择裴言沣都是最优解。
按理说他也应该选裴言沣。
毕竟寿星最大。
但感性压过理智,或者说对他而言,不管别人怎麽选,他永远都只有一个选择。
所以他在陆雪舟的那半边,直接丢了张黑卡,并在头上一抓,满头青丝倾泄,而桌面上又多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头绳。
衆人听到动静,一脸惊诧。
尤其是看到那根头绳上,一时间头顶上全是雾水。
黑卡能理解,但这头绳怎麽看,也不像是他们眼熟的任何一个奢侈品啊……
纪霄扬唇一笑:“诸位可能不太了解,这根头绳在我这,等于千金不换的东西,它比这张黑卡更有重量。”
虽然黑卡也是陆雪舟给的。
这麽一说,他好像压的都是陆雪舟给的东西,主要是出门在外,他是真不喜欢带什麽表啊项链啊,今天出门得急,甚至连钱包都没带。
不然还能压他自己的卡。
不过也不打紧,重要的是气势这块不能输。
就以为这赌局要封盘时,陆雪舟那边突然又多了块表。
纪霄擡头,看着刚缩回手的谢燃,一时间和那些公子哥看他压头绳的眼神同了步。
“你这是什麽意思?”
谢燃:“你要是不想让我压陆雪舟的话,我也可以拿回来。”
纪霄:“……”
纪霄:“倒不是说想不想的问题,我就是好奇,以你和裴言沣的关系,难道你不应该压他?”
谢燃看向场中那个神采飞扬的人,沉默片刻後道:“有很多人选他,有没有我都一样。”
纪霄眉头一挑:“你……没追着?”
谢燃笑了笑:“算是没追着吧,不过还没到结束的时候,鹿到底死不死,也尚未可知。”
纪霄:“……”
纪霄有点没忍住:“追人就追人吧,说死不死的,你不觉得瘆得慌?”
谢燃默默看了眼纪霄。
他没说话,但纪霄分明从里面看出——你觉得你有资格问我这种话?
想到自己和陆雪舟相爱相杀的纪霄:“……”
好像他还真没资格问。
毕竟谢燃只说了鹿死不死,他和陆雪舟都不知道见血多少回了。
不过作为追夫成功的过来人,纪霄拍拍谢燃的肩膀,给出建议道:“我觉着裴言沣是那种看似游戏人间,实则趋利避害的个性,他爱玩,但是你如果表现得过于强势,反而在他这里不起作用,适当的示弱,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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