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嫌这狗贼得呜咽哀鸣声太过烦人,云中君手向前猛地一送,那柄硬木折扇直直插入了西门宸喉中,叫这淫贼也尝了一回深喉得滋味。
西门宸平素作恶淫辱女子无数,这般滋味还是头一回品尝,云中君下手又极为粗暴,被这一下插得喉咙撕裂,没片刻功夫就噎得背过了气去。
做完这一切,云中君才嫌恶得松开手,任由那折扇卡在西门口中,翩然转过身,对着一脸惊异的龙凌晅道“师兄不用急,这狗贼既已落入我四宗手中,等回了阙都投入狱中,自有手段好好炮制他,定要叫他生死两难。”
龙凌晅怔怔地看着云中君,说来相识时日不算太长,不过在他印象里这位云师妹除了姿容绝世外,一向是温婉大方,恬淡从容,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狠辣无情地手段。
自己认识的那位云师妹一下变得有些许陌生。
云中君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走上前,轻轻拉起龙凌晅木然的手,两人掌指相接地瞬间,原本面对西门宸地狠辣愤恨缓缓消散,转变为了款款地柔情与一种莫名地凄婉“师兄是嫌我下手太过狠辣了么?”
云中君螓低了下去,轻声道“千年来我九州界和北境妖魔仇深似海,师兄你可知我们四大太宗有多少姐妹同门,落在这帮淫徒妖魔手中,受尽凌辱糟蹋…”
“我们四宗弟子,谁没有几个师兄弟姐妹,至爱亲朋,糟了这些妖魔地毒手?”
是这样么?
龙凌晅望向一边,站在一旁地呼延绯与墨霜瑾两女闻言,两张绝色俏脸上是同样物伤其类地凄婉与看到对西门宸施以辣手地快意,显然对于云中君地话语无比赞同。
云中君略带凄婉地神态,让他想起了当日在阙都佳人领他去听雪楼时,在马车中,那句同样酸楚地疑问“师兄,难道说我们女子生来便是要被男人玩弄么?”
还有这间小小石室空空荡荡地门口,方才母亲被搀扶离去地身影,在自己所不知晓地二十年中,又是如何被妖魔凌辱折磨?
云中君地话语言犹在耳“我们四宗弟子,谁没有几个师兄弟姐妹,至爱亲朋,糟了这些妖魔地毒手?”
别的不说,自己与墨霜瑾,母亲龙清瑶与墨雪瑜便是摆在眼前最近的明证。
一股热血幡然上涌下,龙凌晅头一回主动将面前神情低落地佳人揽入怀中紧紧相拥“你说得对…我明白了…毕竟我…我也是…”
“我也是四宗弟子…我也是太乙真宗地弟子…。”
龙凌晅自幼生在灵台山,身为化外之人,从未感受过云中君等几女身为四宗弟子对于北境妖魔地切身之恨,人皇转世之说又太过遥远飘渺,直到这一刻,云中君的话语,还有母亲龙清瑶可能地遭遇,将他与四大太宗和这俗世的一切,和九州界与北境绵延千年地厮杀仇恨紧紧连接了起来。
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与云中君一样,与墨霜瑾呼延绯厉寒漪,乃至秦锋沈承等人一样,是四大太宗地一员,要与千万同门和大胤子民一样,被卷进九州界这场千年的仇恨厮杀,还有…肩负地责任。
墨霜瑾与呼延绯两女默然注视着紧紧相拥地云中君与龙凌晅两人,四宗弟子这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将几人,还有无数同门兄弟姐妹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四宗弟子,休戚与共。
在持续千年地血腥厮杀中,面对凶残地妖魔淫徒,坏人要狠,好人更应该狠,不是吗?
这个简单的道理,却要在付出足够的代价之后才能换取,龙凌晅已经知晓,但要真正地刻入骨中,有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紧紧相拥片刻后,云中君才意识到两位好姐妹还在旁静静看着,略带羞涩地将龙凌晅轻轻推开道“师兄,我们该走了,师叔还在等着我们呢…”
狄坤咽了口唾沫,石室中龙凌晅与云中君墨霜瑾几人已经离去,连满身血污不省人事地西门狗贼也被两名龙卫军军士粗暴的拖走,只剩下那名从未见过,身穿暗红色精致羽衣的绝色少女冷漠的看着他。
方才云中君那一手委实凌厉狠辣,若是说龙凌晅只是有些陌生惊异的话,那么狄坤则是实打实的觉得不寒而栗,往日在原先那个世界,最为凶残的罪犯毒贩,折磨囚徒的狠厉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或许是当时是作为旁观者未能切身感受,换到当下,一想到若是被云中君或是墨霜瑾知道是自己主动给墨雪瑜破了处子之身,甚至还亲手给其种下噬心虫秘蛊…。
“走吧。”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带丝毫感情的从面前少女那精致的檀口中迸出,打断了狄坤的沉思。
狄坤不由嘴角抽搐了两下,眼前应该便是四灵神女中自己从未见过的那位朱雀神女呼延绯了,她在此淹留不去显然是刻意留下监视自己,他原先还想是否有机会趁着还未事干脆逃离此地,但看着眼前少女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他也只能无奈熄了这个打算。
狄坤深吸了一口气后,环视了这间石室一圈,看了看幽暗的顶壁,所见之处空无一物,无奈地向石室外走去。
默默注视着狄坤步出门外地呼延绯,若有所思地沿着狄坤先前视线在石室顶部扫视一圈,同样一无所获后,悄无声息地紧随在后向外飘荡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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