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不能着凉,将被子抖开,披到自己背上,而后迅速爬到他身上。
沈昭予身上一重,怀中充盈起来。
垂在榻上的手顿时攥皱被褥,他隐忍地别过头,气息紊乱,“宋星糖,你下去!”
“我不嘛。”
宋星糖跨上来,两条腿弯着,岔在他两侧,手臂紧紧缠住他脖子,埋在他颈间猛吸一口气,满足惬意到脚趾都欢快地蜷了蜷。
沈昭予的忍耐有限,他可以偶尔与她逢场作戏。
可他毕竟不是真心实意想给她做夫君,不能每天都在床上伺候她!
幸好她不懂男女之间如何成事,否则她若强逼,他就只能说他不行。
不到万不得已,沈昭予并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说了,这会是他生平第一桩退缩的事,有损他的人格。可不退,有损的就是他的贞洁。
那样的事更不允许!那种事他是一定不会做的!死都不做!
沈昭予克制着将人掀翻的冲动,艰难地从她怀里把胳膊往外抽,既要控制力道不伤着她,又得防备动静太大她会闹。
“糖儿乖,夫君累了,今日先歇息,好不好?我们明夜再温习。”
等明天她忘了最好。
宋星糖下巴抵着他肩膀,扭来扭去,“不行不行,你才说过要刻苦,笨鸟勤飞,一次不行就十次百次,总能学有所成。”
她还想来个十次百次??
她做梦!!
沈昭予不想对她动粗,可她再这么蹭下去,他恐怕要忍不住将她扔出门去。
他一咬牙,用力将人推开。
宋星糖不设防被推一踉跄,她从他身上滚了下去,噗通一声,倒在榻上。
她背后是软乎乎的褥子,前方是梨花木的床架顶。
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四仰八叉躺着,两
眼发直,一声不吭。
沈昭予看准时机,一骨碌翻身下地,狼狈逃窜到外间,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一连灌了三杯,体内的燥气才勉强压制,他听着屋里仍没动静,一时间迟疑起来。
难不成,是他太粗鲁了?
他在原地冷静和进去看看之间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回去。
才刚踏入内室,就见小姑娘坐在床边,低头找鞋子穿。
“去哪儿?”他问。
宋星糖不见低落,反而十分开心,她得意道:“我可以去把学过的都画下来呀!还是你出的好主意呢,我险些忘了!”
沈昭予大惊失色,“画什么?你不会要将床上学的东西都用彩砂画出来吧?去哪儿画?不会要去院里吧?!”
宋星糖笑出两颗小梨涡,用力点头,“当然啦,桌子放在外面,我当然要去外面画啦!”
沈昭予:“……”
天塌了。
宋星糖匆匆披上外袍,迫不及待地往外跑,“我现在学习的念头十分强烈,你先睡吧,我去啦!”
她迈开腿跑,跑了两步发现自己非但没出门,反而回到卧房里,离床还越来越近。
低头一看,自己不知何时被人拦腰抱起,扛在肩上。
天旋地转间,她继续蹬腿,揣到了不知名硬物。
听到有人“嘶”了一声。
哦,好像踹的是赵鱼的膝盖。
眼前的场景飞速倒退,眨眼间,她回到床上。
宋星糖抬眼,就见男人衣衫凌乱,胸膛起伏,他捂着右腹,冷笑了声:“不能大庭广众看画册,就能将上头的内容画出来给别人看吗?!”
沈昭予手心发痒,真恨不得用力揉她的脑袋,把她脑子里的东西都晃出来。
宋星糖愣了愣,恍然大悟般拍手,“对呀!你说不能给人看的,我怎么忘了!”
沈昭予心好累。
他垂头丧气,在她身侧坐下,绝望道:“我陪你温习,你别出去。”
如果有朝一日他谋朝篡位,让他受点报应他没话说。
可他还没造反呢,怎么就提前让他经历这些苦难了?
宋星糖一听忙点头说好,眉开眼笑地,迫不及待又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只剩下肚兜在身上。
沈昭予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要献身。
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