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她的手,摸到自己心口,低声问道:“喜欢衣服,喜欢这颗痣,那我呢,喜欢吗?”
宋星糖感受着掌心下蓬勃有力的跳动,羞赧地垂下头,低低地‘嗯’了一声,“也喜欢呀。”
话音落,她就被人揉进怀里。
“我不知你对我有几分男女之情,但这辈子都只能和我在一起,无论是哪种,都无所谓。”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反正路还长着。”
宋星糖听不太懂,但她能捕捉到一个信息——他似乎和李嬷嬷她们一样,都拿她当小孩子,以为她不懂何为喜欢。
她能不懂吗?她都是成过亲,差点圆房的人了。
对了,说到圆房——
“鱼鱼。”
一听这个称呼,沈昭予的心彻底落下去,笑着应:“我在。”
一边应,一边沿着她的鬓角啄吻,顺着脸颊往下,往他最终目的而去。
都说了,下次再见定要吻她,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在即将吻上她的唇时,她忽然远离,眼里盛着好奇,问道:“我们为什么不圆房呀?”
沈昭予:“……”
他眼皮突突一跳,陡然陷入沉默。
电光火石间,脑海中所有疑问都通了。
怪不得近来会有那些流言。
沈昭予可算找到罪魁祸首,抬手就要敲她的小脑袋,高高抬起,又因舍不得,轻轻落下,但心里实在恨,大掌使劲揉她脸,咬牙切齿:“原来是你这个小坏蛋,败坏我的名声。”
他的一世英名,全毁在她手里。
宋星糖被揉捏得说不出话来,身子随着一股大力左右摇晃,要扶着男人的胳膊才能站稳。
她头晕脑胀,眼前直冒星星,“发财了,都是金子……”
沈昭予双手捧着她的脸,趁着她迷糊着,深深吻下去,以雷霆之势闯入齿关,横扫那温暖清甜之处,勾着她的舌头到自己口中,用力吸吮,抵死缠绵。
恨不得将心里所有的憋屈与愤怒都化在这一个吻里。
宋星糖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飞到了九天之上,她想抬手去够,却无论如何都挣不脱男人有力的臂膀。
只能软软靠在他怀里,由着他肆意索取。
最后脑袋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大抵是饿坏了,好似要将她吞吃入腹。
宋星糖被一个吻弄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等她的唇彻底恢复自由,神志渐清,她发现自己已然坐在马车里。
宋星糖:?
她茫然地低头,“我怎么在你腿上,做梦了吗?”
她做事时总是顾头不顾尾,只可做单一的事。她沉浸在亲吻里,就无暇顾及,她其实是被他抱了一路、亲了一路,带到马车上的。
在别人府上,总不方便,不如回家去。
沈昭予看她的眸色极深,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而那危险的情绪马上要突破阈值,冲破桎梏与枷锁,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宋星糖本能地缩了缩身子,“别这样看我,害怕。”
沈昭予勾唇一笑,抚上她的脸,“现在怕,太晚了。你在外头胡说的时候,怎没想到此时?”
今日说什么都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否则还真应了那句“不行”,真当他没脾气?
“啊?我吗?”宋星糖指了指自己,歪着头,眼神无辜,“我说什么了呀?”
沈昭予眯着眸子,似笑非笑:“近来有些流言,我的下属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们似乎都知道我被你休了的事,甚至有传言说,我是因为活儿不好才被休的,对此你有何想说的。”
宋星糖眨眨眼,“有的。”
“说。”
“何为活儿不好?什么活啊?”
沈昭予:“……”
“所以你确实同人说了休夫的事。”
宋星糖心虚,眼神躲闪,“那、那你也没告诉我不能说呀,再说我身边的人都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
沈昭予当然不舍得真同她生气,轻轻拧她的鼻子,冷哼道:“你这样让本王很没有面子。”
宋星糖目光呆滞,“啊?你进了京城,怎么开始要面子啦?”
“赵鱼是赘婿,不需要脸面,”沈昭予揣着王爷包袱不撒手,带着股傲气,“但是怀王需要。”
宋星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之后不说了。”
说着一扬下巴,一副看我宠你吧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