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吸过瘾,沈昭予换了一身衣裳又回来了。
他怎么回来了?
宋星糖遗憾地松开他的公服,老实巴交地裹着被子。
她把自己裹成粽子,只露个脑袋,看他在自己屋里忙活。
看他指挥着婢女往屋里搬东西,又让人打水备饭,忙许多事,就是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
宋星糖对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发呆。
看了他半晌,张开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手。
在空中虚握一把,忽然察觉异样,掀开被子,低头看看自己。
被子里头,两条白皙的腿向外岔坐在榻上,她动了动,看到原先压着的褥子上,湿了一块。
摸了下,是新沾上的。
宋星糖咬着唇,在被子上蹭了蹭手,双手捂住脸。
她好像有点怀念……
沈昭予把心里的郁气散净,挥手叫人都下去,准备同她说正事。
一回头,只能见一双通红的耳朵。
沈昭予:?
他心脏一紧,几步到近前,“哭了?”
把她的胳膊拽下去,对上一双被雾气笼罩的杏眸。
这副表情……
沈昭予喉结微滚,感觉到心跳在加快。他情不自禁地,拇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糖儿莫不是,还想要?”
方才做那事时,她就是这个模样。
宋星糖目光躲闪,红唇嚅喏两下,没吭声。
“今日太晚了,”沈昭予叹了声,遗憾道,“改日吧。”
看来这一试,叫她很满意。
他唇角微勾,正欲再度开口说事,手忽然被她牵了起来。
她抓着他的手,认真地钻研,仔细研究他的食指与中指,还摸了摸他干净圆润的指甲。
几乎是瞬间,沈昭予便想起来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那股温暖的,湿润的,紧致的包裹感,似乎又缠上他的手指。
他别过头去,默默平息呼吸。
好不容易摒除杂念,却又听她道:“方才,为何忽然出去?”
她猜,这些她从未经历过的事,才是夫妻之间真正会做的。
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只是抱着她睡觉。
沈昭予脑子里那根名为冷静弦顿时断了,再次望向她时,眸中又填满浓重的欲。
她问得直白,他亦答得坦诚。
“因为想要留到大婚再做。”
他的手碰到阻碍,然后一下冷静下来。
可她低声地哼,嗓音实在磨人。
所以只能哄着她,用别的方式。
他绞尽脑汁,搬空脑海中的知识,在一进一退间,瞄准靶心,毫不犹豫地进攻,换来一声悦耳的娇?啼。
好在,总算是让她也感受到快乐。
沈昭予太阳穴突突地跳,用力抽开手,背过身去。
宋星糖想了好半晌,才理清其中可能存在的因果,她犹豫道:“难不成,我们还没有圆房吗?”
“嗯。”
她有些急了,“为何还不?为何一定要等?方才那样怎么不算——”
沈昭予不知她为何如此执着,可听她声音不对,又见她眼睛都红了,心里终是不忍,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温声道:
“为何急于一时?我们还有很长的人生,等到大婚夜,不好吗?”
宋星糖摇摇头,她只是觉得,曾经的那段婚姻中,终归缺少点什么,所以想总着补救。
上一次的遗憾就要现在来补,未来还有未来的要做的事。
就像他先前求她原谅,她问的也是,原谅哪一次呢?
一码归一码,不可以将两次混为一谈。
她心里想了许多,却没能很好地表述内心,导致说出来的话,又给了沈昭予一记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