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听戏,还是看到了张老板,张老板没有登台,而是坐在台下喝茶,瞧见他们,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我跟戏楼老板说了你们是我的朋友,不用花钱了。”
阮白泠尴尬的笑了笑:“谢谢,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遇到你了,当初你走的时候,我还哭了两场,觉得你走了,我就再也遇不到比你唱的更好的人了。”
张老板笑了笑,他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宝石扳直:“客气了,其实在我走后没多久,你依旧去戏楼听戏,依旧找到了喜欢的戏子,谁也不是不能代替的,不是么?”
阮白泠如坐针毡,换男朋友的人是阿年,怎么好像抛弃张老板的渣男成了自己了一样呢?
顾安知在他耳边说:“你虽然不是他前男友,但是你是他前粉丝,你这种行为算是粉丝爬墙,一样会被讨厌的。”
阮白泠一惊,没想到自己听别人的戏还不行?他都走了,自己难道就不听戏了么?
阮白泠这样一想,觉得阿年要是在,估计也要跟张老板这样说,你都走了,难道我还不能跟别人谈恋爱了么?
“他又有新人了?”张老板脸上多了几分落寞,“还好他走了,不然我肯定没有办法在他面前装的什么事都没有,要是在他面前哭了,得多丢人?当初他死都不跟我来京城,可是现在却为了别人来了京城。”
顾安知觉得他挺可怜的,安慰道:“他新男朋友要他来京城,他也不答应,他们都谈了好几年的,每年牧轻语都要从京城去我们那,他都这样折腾六年了,我准备把生意转移到京城来,让阿年来给我当掌柜,才把人带过来了。”
阮白泠在旁边点头:“你跟他分了就对了,你看看他,一点不为你考虑,就考虑他自己。他连跟你一起出来闯闯的勇气都没有,你还想着他干什么?赶紧找个对你好的吧。”
“我不准你这样说他,你根本不懂他的好。”张老板叹了口气:“可惜现在他已经不是我的了,若是最初我没有体会过他的好,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吧。”
阮白泠听到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说阿年当朋友或者当掌柜,是很好很好的人,可还是作为男朋友,他还真不知道阿年的好,毕竟没跟阿年谈过:“我觉得我相公更好,你瞧他,说要带着我过好日子,就带着我出来做生意,把最好的都给我,走到哪里都带着我,我做什么都支持我,这样才是好的伴侣。你要是体验过我相公的好,保证说不出阿年的好。”
顾安知:“啊?”
张老板瞧了一眼顾安知:“谢谢,我不想体验。”
“我也不会让你体验,我只是说让你找个像我相公这样的,我相公这样的才是最好的伴侣。”阮白泠说。
“我感觉,你才是最好的伴侣,我所看到的是你一直支持者你相公,无论他到哪,你都跟着,若是当年我跟着阿年留在了县城,说不准我们还不会分开。”张老板忍不住叹气。
顾安知:“当年你只不过在爱情和事业当中选择了事业,现在你得到了事业,又想要爱情,人总是这样,永远觉得自己没有选择的那条路更好,事实是你如果留在县城,失去了事业机会,而牧轻语依旧回去县城与阿年相遇,若是你们的感情刚好出现裂痕,他选择了现在的男朋友,你可就失业爱情全都失去了。”
阮白泠崇拜的看着相公,相公说的话好有道理啊。没有选择的路确实不一定是更好的,但是没有选,人们就会觉得那样走会比现在更好。
就像阮风,上辈子嫁给杀猪匠,这辈子非要嫁给陆远之,结果还不如上辈子。
张老板却问他们:“若是有两个选择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会为了事业,与对方分开吗?”
阮白泠立刻就摇头:“不会,我不能跟相公分开,相公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相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可是我们跟你们不同,我是哥儿,我们两个会成亲,生孩子,组建稳定的家庭,我们是一体的,可你们都是男人,你们男人怎么能像我一个哥儿一样,为了爱情放弃事业呢?”
阮白泠心说哥儿本来就不该有自己的事业,他失去了现在的事业,还可以靠着顾安知,不会有任何人说他的不对。
可张老板赚的多,比阿年赚的多,张老板为了一个店小二放弃事业,那太可惜了,所有人都会骂张老板傻,张老板会承受异样的眼光和巨大的心理压力。
顾安知转头不赞同的看着阮白泠:“你怎么能又恋爱脑了呢,你不值得为了任何人放弃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且我不会让你面临那种场面,我会让你事业爱情都有的。”
阮白泠被他拉住手,感动的不得了,但是很快又赶紧抽出来:“别在一个失恋的人面前秀恩爱,多不好啊。”
第110章
“不打扰你们听戏了,你们回去跟阿年说,我已经放下了,他下次想听戏,不必避着我。”张老板说完起身走了。
阮白泠也没有心思听戏了,他感觉他看了一场大戏,之前他还挺喜欢阿年和张老板这对,后来他们两个分手,阿年哭没哭他不知道,他是哭了好一阵子,想起来还挺难受。
顾安知说他这种情况是嗑CP嗑上头了,看到自己CPbe了,能不难受么。
他说了一大长串阮白泠都听不懂:“你们未来世界怎么这么多新词?”
现在阮白泠也不好意思来这边看戏了:“明明是他们俩谈恋爱,他们俩分手,阿年有了新人,怎么我这么别扭?好像我是渣男一样。”
“觉得别扭以后就不来这边听戏了,京城的戏楼多的是,去别家听也是一样的。”顾安知跟他说,“以后他们感情上的事咱们少掺和,免得再遇到现在这种尴尬场景。”
阮白泠拼命点头:“等你以后做官了,在宅子里给我建造个戏楼,以后我想听谁的戏,就直接点来家里唱给我听。”
“好,这就回去努力把书读烂了。”顾安知晚上回去把林乐深叫起来,一起读书。
林乐深:“我才睡着!”
不过他只是气了一小下:“你比我读书好,比我还努力,我更不能睡觉了。”
过了几日,阮白泠就看中了一家出售的酒楼,不算太大,这边三层的气派大酒楼多的是,二层的小酒楼跟他们那边的铺子差不多。
位置倒还行,附近居民很多,还有一跳街,那条街大多不是卖食物的,而是卖首饰、工艺品、字画、雨伞等等东西,顶多有个卖糖葫芦的,所以这边的饭馆赚的都不错。
价格就比他们小县城那边贵了好几倍,他们买的那个酒楼五百两,这边这个酒楼就要三千五百两。
阮白泠听到价格的时候,还狠狠的肉疼了一番,但是这边价格高,人多,赚的也多,说不准一两个月就回本了,之后就是纯赚。
这酒楼还是牧轻语千辛万苦帮忙找得,原老板还是看在牧轻语的面子上,拒绝了好几个买家,专门留给了阮白泠。
牧轻语知道阿年当这家酒楼的掌柜,他比阮白泠还尽心的帮忙找房子、谈价格,以后阿年做的顺不顺心,都要看这个酒楼位置找的好不好。
其实价格更高更好的酒楼还有,但要在阮白泠的承受范围内,就这个三千五得价格,还把阮白泠吓了一跳,考虑了三天才答应了,要是再贵一些,阮白泠肯定扭头就走。
他不了解京城这边的情况,不敢贸然花光所有积蓄买一座大酒楼,先从小的来做,以后赚的钱多了,熟悉了京城、人脉广了,再加上他相公做官了,就可以再开一家更好的酒楼。
曾经顾安知还跟阮白泠说,要把他们的酒楼开遍全国各地。
这次出门,他犹豫要不要带着喜哥儿一起,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让喜哥儿继续留在县城,他来京城的酒楼亲自掌勺做厨师,再收几个学徒。
可是他在京城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想找学徒就比较难一些,牧轻语给他提议:“不如你买几个哥儿回来,教他们做菜,这样他们的卖身契捏在你手里,他们也不敢轻易的背叛你。”
牧轻语之前也听阿年说过喜哥儿的事,酒楼里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阿年也会跟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