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瓷眼睛一亮,立刻收起手机跑了过去。
“哥哥,你怎么来了啊?不在家里多待一会儿吗?”桑瓷问。
路闻舟:“想你。”
“”
在一起也有半个月了,但桑瓷每次听到路闻舟说“想你”“好喜欢你”“宝宝好可爱”诸如此类的话时心跳还是忍不住加快。
每次都觉得下一次再听一定会习惯,结果还是习惯不了。
今天是周六,学校里的人不多。路闻舟开车,带她去了一家早茶店吃早餐。
繁华的街景倒带般向后退去,桑瓷却没有心思看。她偏着头,目光从男人挺拔的鼻梁下移,划过粗大的喉结、劲瘦有力的小臂
“?”
桑瓷注意到什么,眼睛睁大了些。
“哥哥,你的手怎么了?”
路闻舟垂眼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尖、手背有些红肿。
他不着痕迹地蜷缩了一下手指,说没什么。
一开始有一点刺痛、灼热的感觉,但现在只剩下麻木,以及在承受范围内的发痒。
应该是轻微冻伤后气温回暖造成的。
虽然说了没事,但一直到要下车,桑瓷都还盯着他的手在看。
路闻舟见她表情担忧,俯身帮桑瓷解开安全带,“下车了,宝宝。”
低磁的嗓音带着点轻松的笑意。
在安全带解开的瞬间,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被人握住了。
路闻舟垂眼,看见桑瓷捧着他的手,很心疼地揉了揉,像是要帮他取暖一样,还轻轻地吹了一下。
桑瓷高中时因为衣服不保暖,有过冻伤的经历,所以看到路闻舟这双手,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冻伤。
可是怎么可能呢。
路闻舟在暖气充足的大房子里,出门也坐车桑瓷都没办法将冻伤两个字和他联想到一起。
在路边的一家药店买了保湿霜,桑瓷抓着路闻舟的手将保湿霜抹匀,表情认真地像是在艺考现场画画。
“会痛吗?”桑瓷担心地问。
其实不痛,整只手现在只有被温柔抚摸、揉捏、按摩后留下的触感。
挺舒服的,舒服到他觉得有点爽了。
“嗯。”路闻舟拧了拧眉,说,“有点痛。”
桑瓷心里一紧,“啊那怎么办,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路闻舟:“不用。”
路闻舟:“你亲亲我就好了。”
语气自然又正经。
桑瓷信得很轻易,然后低头,很轻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怎么说什么都相信呢。
好可爱。
早茶店里,刚点完菜家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路闻舟起身走到外面。一接通,就听到他爸平静严肃的声音。
路承川:“闻舟,你不回来了?”
“嗯。”
路承川:“舅舅他们等
一下来吃饭,你尽快回来,长辈都在。”
路闻舟说:“没空。”
没空成为社交场上的工具人。
路家家大业大,亲戚自然很多,但大多都挺塑料的,奉承路闻舟也只是想获得更多利益。
唯一关系比较好的小姨现在人在法国开钢琴巡回演奏会,并没有回来。
接二连三被拒绝,估计路承川开的免提,沈御秋的声音传了过来。
无非就是说他长大后翅膀硬了,一点都不和他们亲近之类的话,路闻舟垂眼听着,心里没什么波澜。
沈御秋纵横商场十几年,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她是掌控欲很强的人,现在频频在路闻舟这儿碰壁,心里确实有些不满了。
聊天不欢而散。
见他出去讲了挺久,桑瓷仰头,“谁的电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