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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意眠看着他卑微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她站起身,抽回自己的衣角。
“韩澈,你真让我恶心。”
韩澈突然笑了起来,“温意眠,你觉得我恶心?”
“我有什么好恶心。”
“那个位置应该是我的!陪在你身边的人,本该是我!不是那个穷酸的、一无是处的徐晏清!”
“他伤害了你那么多,我又为你做了这么多!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可以待在你身边?就凭他先遇到你?”
温意眠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不敢置信的继续问: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韩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杀了她?”
“温意眠,你别忘了,是我踩的油门,但下令的是你。是你亲口说,要让小澈满意。
是你,在徐晏清求救的时候,冷冰冰地说,‘徐晏清,你真下贱’。”
“还有他妈妈的尸体,”韩澈一步步逼近,眼神阴狠,“是你,亲手挥下最后一铲。”
“杀人的是我们,温意眠,你和我,都是凶手。”
“不……”温意眠捂住耳朵,痛苦地尖叫起来,
“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以为那是假的……”
韩澈吼道,“你只是选择相信那是假的!”
“你宁愿相信一个刚认识的我,也不愿相信那个在一起好多年的丈夫!因为你骨子里就看不起他!你觉得他配不上你,
所以当我说他骗你的时候,你立刻就信了!”
温意眠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想起了我那双通红的、充满绝望的眼睛。
想起了我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去叼那只鞋。
想起了我在墓地里,抱着泥土,那死寂的眼神。
“呕——”
温意眠再也忍不住,猛地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她的喉咙。
她杀了人。
她杀了她丈夫唯一的亲人。
她亲手把他的尊严、他的爱、他的一切,都碾碎在了泥土里。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温意眠宛如回到她得知自己看到竹马遗书那天。
韩澈得意道:“你还不知道吧,你让律师送去的协议,早被我换成离婚协议!”
“徐晏清那个贱人已经签字了!”
她扶着墙站起来,眼神冰冷的看向韩澈。
“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扔进地下室,什么时候找到徐晏清,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话落,几个保镖出来,压住韩澈就往外拖。
韩澈疯狂摇头,惊声尖叫:“温意眠,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