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枝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她是可以用这是八面玲珑的牛郎的职业素养来说服自己,可是到底这份体贴太周到。
“你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
“啪!”
甚尔一个手滑,沾了洗洁精的碗掉在了洗碗池边上。
。。。。。。他确实没怎么洗过碗。至于为什么会做饭,是因为有时候他实在没吃的时候,只能偷溜进禅院家厨房,或者自己进山搞一点。
“还好没有掉在地面上摔碎。”
时枝十分庆幸地说。
“嗯。”甚尔捡起那个碗检查,只是边缘被磕掉了一点碎末。
“下次小心一点就好了,”时枝毫不在意,“咳咳,下次还是我来好了,不然我还怪不好意思的,你都已经做饭了。”
她精神抖擞地把甚尔挤开,手脚麻利地把剩下的碗碟洗干净。
甚尔默默去擦桌子了。
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大概十分钟以后,时枝就拿着便当出门了。
时枝临走前对甚尔说:“如果你要出门钥匙在衣架上,我的卧室你不能进我回来还要继续收拾,拜拜~”
甚尔有点僵硬地学着她的摆了摆手。
时枝关上门,嗒嗒的脚步声走远,房间突兀的寂静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从门口简陋的玄关,到摆放了沙发餐桌小茶几的客厅,以及和客厅连通的厨房,稍微好一点的是床可以放在单独的卧室里而不是和客厅在一起,这已经是年轻人相当不错的住宿条件了。
甚尔坐在沙发上,手臂几乎能把这个沙发长度搭满。
或许都是虚妄的。
但是在荒芜的人生里,看到了一点与众不同的光彩,他是如此想要把它攥进手心里。
他静静地沉思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孔时雨的电话。
“喂。”
“不是接活。”
“我要一套身份证件,名字随便。”
“啧,那还是禅院甚尔。”
“干什么?我想结婚了。”
【哈??】
孔时雨快被他整崩溃了。
甚尔在他爆发前挂断了电话,他以前的干的活又不是没有给他分成。
如果不是他已经对时枝的母亲说出来自己叫什么,他原本是想让孔时雨随便给他起个姓的。
等他入赘佐藤家,那个短暂的出现在他身份证件上的“禅院”,就能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是孔时雨打来的。
甚尔想了想,还是接了,毕竟可能和刚才办证有关。
但孔时雨严肃压低的声音的电话那边传来,说出了令人出乎意料的内容。
【你和我说实话,你离开禅院家的时候是不是搞了什么事。】
“怎么了。”
甚尔问。
电话那边传来的匆忙走路的声音,孔时雨说:【有两个姓禅院的人在找你。】
甚尔的沉默令人不安。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