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醒了就是醒了,有什么该不该的。”
&esp;&esp;画中,弥殃随意地站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自己的高马尾。
&esp;&esp;“为什么要对刚刚那些人出手?”
&esp;&esp;苏执象在画卷上一拍,隔着空间打掉了男人的小动作。
&esp;&esp;弥殃一脸无辜:“我没下死手。”
&esp;&esp;鸡同鸭讲。
&esp;&esp;苏执象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esp;&esp;和这祸害说多少纲常伦理、道德法律都是无用的。正常的说话没有作用,能让它规矩的只有力量和痛苦。
&esp;&esp;吐出郁气,苏执象恢复惯有的四平八稳。
&esp;&esp;她伸出手指,从画中弥殃宽阔的胸口划过,徐徐开口:“虽然能动了,但滋味不好受吧?”
&esp;&esp;男人燃烧的瞳孔眯起来,手轻轻按在她拂过的位置,却因为空间不同无法与之触碰。
&esp;&esp;苏执象:“每动一下,都是蚀骨之痛,是不是?”
&esp;&esp;她俯下身,贴近弥殃耳边:“能动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现在只是我的卡牌,没御主允许,连显形都做不到。想少吃点痛,就别做刚才那种事。”
&esp;&esp;起身再看,画中弥殃不知何时撤远了些,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esp;&esp;看反应大概是听见了。
&esp;&esp;至于他照不照做,那也是没法控制的事。
&esp;&esp;苏执象把画卷重新卷起放进内袋里。
&esp;&esp;先前在那些b级面前自称没有卡牌还真是骗他们的。
&esp;&esp;她有一张卡。
&esp;&esp;迫不得已之下,她用禁术将那张卡与自己绑定。
&esp;&esp;只要自己不死,它就会以各种形式回到自己身边,死灰复燃、生生不息。
&esp;&esp;封存卡牌之中的不是人,也不是物。
&esp;&esp;“它”本身并无形体、没有年龄,只有孩童般清澈的恶意。
&esp;&esp;“它”有很多名字:满患、余祸、广厄、弥殃……
&esp;&esp;每个地区给它的名字或是代号都不同。
&esp;&esp;唯一的共同点是定义。
&esp;&esp;“它”是天灾。
&esp;&esp;半个世纪前肆虐星际,险些拔掉象征联邦的世界树的存在。
&esp;&esp;只不过现在,天灾的化身被苏执象封印在侧,作为这个没有卡牌的卡牌师手中,一张不能用的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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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呼——”
&esp;&esp;苏执象拨开碎土,一袅黑烟顺着土层松动溜出。
&esp;&esp;土层之下,是巨大金块的一角。
&esp;&esp;“这么老大,多少能顶个十年吧。”
&esp;&esp;她伸手拔了两下金块。
&esp;&esp;纹丝不动。
&esp;&esp;略一思索,苏执象拿出一块空白画卷往大金块上贴去。再揭开时,金块已然消失,而画卷中赫然是一个水墨线条勾勒的圆润金块,其上还点缀着新鲜的泥土。
&esp;&esp;翻手为云覆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