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梨想你了。”
沈朊聞言彎著唇笑,她側靠著謝容嶼這方的椅背,星眸一瞬不瞬看他。
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只知道耳邊的風聲小了,謝容嶼側身望她,“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看。”
“我有種不真實感。”沈朊音色有點啞,她盯著謝容嶼溫和的雙眸,感覺似在夢裡。謝容嶼解開她的安全帶鎖釦,斂了眸底異色,“到了。”
他先下車,繞過車頭開啟副駕的門。
沈朊抱著黑色大衣的下襬下了車,沒站穩,幸得謝容嶼探手扶了把腰。
修長指腹握住的地,立即熱了。
沈朊還不習慣這種接觸,腰肢繃直了些,謝容嶼等她站穩後,撤開了。
謝容嶼開了門,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新的女士拖鞋,沈朊穿上正正合腳,是給她特意準備的。她抿著唇笑,想進去找沈梨梨,下一秒手腕被抓住,她只覺眼前的光晃得很快,隨即被壓在門和他之間,沉冷的烏木香瞬間裹挾了她。沈朊詫異抬眸,傾刻間綿軟發燙的唇被捕獲。
沈朊的唇部溫度過高,燙得很,謝容嶼的涼一些,親起來過分的舒服。
“唔——”
沈朊呼吸不暢。
她的身體被黑色大衣緊固著,重得很,驀然腰間一涼,謝容嶼的的手穿過她的薄毛衣,根根貼合著她纖細的腰肢。沈朊剛剛清醒的腦子又趨於混沌,那些不真實的感覺在這真切吻裡消失殆盡,被迫踮起了腳。
謝容嶼垂眼看她,喉結滾動。
沈朊的眼睫顫著厲害,唇瓣咬著緊,謝容嶼倒也不急,緩緩改了地方。
昨夜的痕跡依舊頑固的存在,沈朊對這裡很敏感,意圖到謝容嶼想做什麼後,立即抬手阻止。手卻沒有他快,偏了頭,反倒讓他得了方便。
殘餘的酒精此時翻湧著,沈朊撥出的氣是燙的,頸側尤甚,那點薄弱的不真實感被謝容嶼再次打破。她踮著的腳快站不穩了,肩上猛地輕了,黑色大衣在謝容嶼手裡剝落,她強忍著頸側綿延的吻,呻/吟出聲。
謝容嶼動作微頓,“怎麼了?”
他明知故問,沈朊眼睛溼漉漉的,控訴著他,“二哥,你別親這裡了。”
酥酥麻麻的,感覺無處宣洩。
沈朊也覺得自己奇怪,身子熱得很,抱著謝容嶼也緩解不了,感覺他也在發燙。
謝容嶼的薄唇倒也聽話,沿著那抹白上延,沈朊還想說什麼,直接被堵住了,長驅直入,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天花上的光微微閃爍,沈朊躲無可躲,退無可退,只教謝容嶼攪合著渾身發軟,音色不成形。
“喵——”
腳踝上傳來微癢。
沈梨梨跑了過來圍著他們打轉,沈朊推了推謝容嶼,急得直跺腳,謝容嶼鬆開她的唇,與她額頭抵著額頭,“要不把沈梨梨送給奶奶養吧。”
他呼吸灼熱,喘著粗氣。
沈朊也沒好到哪去,聞言瞪大了眼,“你、你之前還不願送走梨梨的。”
“今時不同往日。”謝容嶼揉過她的腰。
沈朊呀了聲,推開他,腳底落地的瞬間心才穩下,抿了抿雙唇,蹲下身來抱起沈梨梨。她越過謝容嶼進了裡面,沈梨梨的貓糧吃完了。
謝容嶼深呼吸,轉而進了廚房。
沈朊把貓糧盆加滿,又喂沈梨梨喝了水,之後輾轉到落地窗前,容城的夜色迷人眼。路柚發來的訊息一直在微信躺著,她這時才有時間看。
路柚:[你們怎麼走這麼快?]
路柚:[謝容嶼這就把你送回去了?]
路柚:[沈軟軟!]
沈朊一一看過,回了她的訊息,對於自己身處謝容嶼這知無不言,路柚可能是沒看手機,久久沒回復。她看著佈滿霓虹的窗外,唇上輕微的麻意提醒著她剛才發生了什麼,沈朊唇瓣乾澀,她舔了舔雙唇。
霓虹裡忽然多了謝容嶼的身影。
沈朊嚇一跳,回過身,謝容嶼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手裡端著溫水。
他將水杯遞給她,“喝點。”
沈朊對於他的靠近有點緊張,微垂眼,接過他手裡的水杯,“謝謝。”
“不用跟我客氣。”
沈朊沉默應對,她沒有喝水,而是將杯子越握越緊,“其實昨晚你說得時候,我覺得像是在做夢。我追了你那麼久,你從來沒有回應過我。”
“我的錯。”
沈朊搖了搖頭:“我沒怪你,一開始我就明白,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
謝容嶼望著落地窗上的沈朊,侷促間似能窺見坦然,教他覺得,如果他沒有將她握緊,沈朊真的會放手。他沒緣由的慌亂,心裡滑過緊張。
沈梨梨圍了過來。
它的爪子滑過玻璃,細微的聲驚擾了他們,沈朊喝了半杯溫水,嗓子舒服多了。謝容嶼知曉她喝不下,不壓著她喝,接過杯子,“洗澡嗎?”
“想的。”沈朊覺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