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繃直了腰。
沈梨梨緊追他們不放,沈朊及時找到藉口,“二哥,它應該是餓了。”
“我去給它喂貓糧。”沈朊說著就要逃離這個地方,奈何腿被謝容嶼掌控著,她落不了地,只能乾著急。喉嚨裡又來熟悉的癢,她忍不住別過頭咳嗽,耳尖和臉頰瞬間紅了,也不知是咳的還是其他原因。
“不用。”謝容嶼單手輕拍她的背,握著她的腿根將她推向檯面裡側。
沈朊的指腹由溫變涼。
謝容嶼湊近她,薄唇間溢位輕笑,“洗完澡早點休息,我來喂沈梨梨。”
“……”
屬於謝容嶼的桎梏隨即消失,沈朊張了張紅唇,有點摸不清現在的狀況。
謝容嶼彎腰抱起吵鬧粘人的沈梨梨,出門前還將浴室的門帶上,社朊卸了勁,繃直的腰肢軟下。她在洗漱臺上坐了不知多久,才讓雙腿落地,驀然耳邊傳來敲門聲,謝容嶼去而復返,“衣服放在床上了。”
沈朊嗯了聲,撫了撫心臟。
溫熱的水流裹滿全身的時候,沈朊緩緩蹲了下來,腦子裡想得是謝容嶼,他都那樣了,竟然絲毫不在意。出來時,果然在床上看到了她的衣服,桌上放了杯熱水和她的藥,藥是開啟的,連怎麼吃得都分好了。
沈朊睡了一個安穩覺。
翌日醒來時,沈梨梨的貓爪抓著門,沈朊起床,開啟房門把它抱起。
謝容嶼此時人在廚房。
沈朊走近聽到兩聲輕咳,臉色頓變,腳步加快跑了過去,“你感冒了?”
“是不是我傳染給你的?”
同車同桌吃飯,靠得那麼近還接吻,很容易傳染的,沈朊扁了扁唇角。
謝容嶼反手掩唇,“不是。”
沈朊追問,“那你怎麼咳嗽?等會去醫院,你要不要讓醫生看一看?”
“不用,昨晚洗了兩次冷水澡,受了涼,不礙事。”謝容嶼略微尷尬,他沒看沈朊,低頭準備早餐。沈朊沉浸在他洗了兩次冷水澡事情裡。
深冬,洗冷水澡。
謝容嶼也有犯糊塗的時候啊。
-
沈朊的病在謝容嶼這養了四天左右,早上謝容嶼送,晚上謝容嶼接回。
病好後,倒有些捨不得。
路柚約了她出來喝咖啡,對於她住在謝容嶼家的事,非常感興趣,無非一些男女之事,甚至用了很大膽的詞,說她和謝容嶼是在同居。
“才不是!”沈朊反駁。
路柚將她上下打量,脫掉粉色過膝大衣的沈朊,內搭是白色的薄毛衣,領口中規中矩,纖長白淨的脖頸上格外乾淨,找不出一點顏色痕跡。
“謝容嶼真能忍啊!同住一個屋簷下,竟然只是親嘴這麼簡單。”
“……”
也不是。
沈朊欲言又止,謝容嶼的親吻開始還只停留在唇側和下巴,慢慢延伸至了頸側,甚至是鎖骨。除了這些,他從未逾越半分,總是適可而止。
“他該不會是不行吧?!”路柚大膽發言。
“路!柚!”沈朊漲紅了臉,路柚舉手投降,“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
“對了,元旦晚會你真上臺唱歌啊。”路柚換了話題,“貴社社長真會想,攏共十幾個人搞什麼合唱,還是粵語,排練的怎麼樣了?”
“還沒開始排練。”沈朊差點忘了,她進群看了看,社長每天都要在群裡@他們所有人,不要忘了私下練習,倒沒說具體排練日期。而現在距離元旦不足一個月時間,“等通知,你最近和王絡易怎麼樣?”
“處了唄。”路柚彎著唇笑,“那天晚上你出去沒多久,他就進來了,是他朋友誤會了,那封情書就是寫給我的,還沒來得及給我。”
沈朊為她高興。
路柚攪拌著咖啡,想起什麼,“陳吝霜你還記得吧,這週五四點回國。”
“我哥說要給她辦接風宴,到時你也來啊,我介紹你們認識。”路柚繼續道,沈朊週五課少,沒什麼大事,點頭同意,抿了口微甜咖啡。
剛和路柚聊過合唱的事,晚上社長就在群裡通知了時間,沈朊回了收到。
耳邊響起李冰雪的蹩腳粵語。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沈朊沒忍住笑,自己的粵語也好不到哪裡去,忽然想到謝容嶼會粵語。
她點開謝容嶼的微信。
最後一條內容是謝容嶼發得,沈梨梨的吃飯照,趴在籠裡抱著貓條啃。
嘭——
沈朊看向聲源,趙黛踢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