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還沒靠近大橋就停下了。”
“就晾一下他們好了,我並無意羞辱他們,只是不希望看到這位年輕的公爵一上來就亂開口。在亂世,糧食可是很寶貴的。”
就在此時,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那是巴羅夫公爵的另一個近侍。
“公爵閣下,他們來了!杜克·馬庫斯一行來了!”
巴羅夫公爵一皺眉,他這位貼身侍衛很少失態,如果是普通的到來,絕對不會讓他如此大驚小怪,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而且杜克絕對用了某種意想不到的手段跨越了百米水面來了。
“來了?怎麼來的?”
“冰!那個馬庫斯把湖面都冰封了!”
聽到手下的報告,巴羅夫公爵連忙快步走出房間,去到城堡的另一側,也就是靠近南面大橋的一處露臺。
他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頭頂,暖日豔陽。
眼前,千米冰封。
凱爾達隆城堡賴以為屏障的達隆米爾湖整個湖面被徹底冰封。一隊人馬在滑溜溜的冰面上縱馬狂奔,直衝城堡而來。轟隆的馬蹄聲驚動了無數正在島上勞作的人。
不遠處,巴羅夫公爵看到自己的侍衛隊長像傻了一樣,手裡明明握著警鐘,卻不知道該敲呢?還是不敲呢?
幸好在最後的關頭,隊長看到了巴羅夫公爵。
公爵長嘆一聲,做了一個招手的手勢。
隊長如釋重負:“開啟城門!歡迎貴客——”
其實為了裝出忙亂的樣子,大門一直是敞開的,但有衛兵列隊歡迎跟沒有,那是完全兩回事。
彷彿卡著衛兵列隊的進度一般,巴羅夫家的私兵剛列隊完畢,吹起歡迎號,杜克就到了。
杜克一磕馬肚子,一身純白的高頭駿馬,自冰封的湖面上飛闖而至。
此時此刻,在飛雪映襯下的杜克,根本不像一個凡人。
只見他——頭戴的左右分叉白底紫紋法師冠冕高聳向天,身披白底藍邊暴風王國特有法師袍隨風飄揚,腰繫一條充滿煞氣與散發著神秘藍色奧術光輝的束帶,腰間一個隱隱有雷光閃爍的奇異飾物則更是耀眼矚目。
身披的純白色披風在風雪中抖動,隱約可見那披風上所繡金絲符文圖案。
明明只是一個看上去溫文儒雅的年輕人,卻給人一種他就是一個從暴風雪當中走出來的神靈一般的感覺。
踏冰而至,杜克胯下戰馬更是嘶聲龍吟。
只這一個亮相把迎出來的巴羅夫公爵嚇了一跳。
旁邊,馬卡羅勒住馬韁繩,輕靈跳下馬,旋即唱諾道:“暴風王國宮廷法師、卡拉贊公爵、十萬獸人的毀滅者——杜克·馬庫斯公爵到——”
旁邊,四輛馬車一字排開。
杜克的私兵麻利地開啟了車上的箱子。
兩車金燦燦的金條,兩車冰封的獸人頭顱。
巴羅夫公爵的眼皮就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