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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镜中深渊（第2页）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医生……医生在哪里……"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摇摇晃晃地走来，怀里抱着破旧的泰迪熊。她的胸口有一道狰狞的缝合伤口，线头已经黑。当她抬头时，我浑身血液凝固——

她的脸和镜中人一模一样。

"你答应过要救我的。"

女孩伸出苍白的小手，抓住我的衣角。她的指甲缝里满是血痂，泰迪熊的棉花从腹部漏出，里面塞满了人的牙齿。

"你是……这里的医生？"我强忍恐惧问道。

她歪着头，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我的机械手："你是林医生，你答应过要治好我的病。"

又一段记忆碎片闪现：

小女孩躺在手术台上，我的机械手握住她的心脏。墙上的时钟指向:，而窗外——根本没有天空，只有无尽的黑暗。

"我……不记得了。"我咬牙道。

女孩的表情突然扭曲："骗子！"

她的嘴巴裂开到耳根，泰迪熊的肚子爆开，无数牙齿像子弹般射来。我本能地抬起机械右手，银色纹路骤然亮起，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挡在面前。牙齿撞上屏障，出金属碰撞的脆响。

能力觉醒：防御力场（初级）

趁此机会，我冲向走廊另一头。两侧的病房门纷纷打开，无数畸形的手臂伸出，试图抓住我。天花板的广播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

【警告！医患冲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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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紧急预案！

所有荧光灯管同时爆裂，黑暗中有沉重的脚步声逼近。我拼命奔跑，终于在尽头看到一扇标着"档案室"的铁门。

撞开门的一瞬间，我愣住了。

齐夏和乔家劲被绑在手术台上，胸口贴着不同的编号。而站在他们身边的，是另一个"我"——穿着染血的白大褂，机械右手正握着跳动的心脏。

"欢迎回来，林医生。"那个"我"微笑着说，"该完成我们的手术了。"

档案室的墙壁上挂满了照片，每一张都是不同时期的"我"——有时是医生，有时是病人，有时是穿着防护服的清洁工。最中央的照片里，"我"站在尸山血海之上，右手已经完全机械化，而头顶悬浮着血红色的数字：

"你是终焉之地的……npc？"我声音颤。

"不。"白大褂的"我"摇头，"我是上一个轮回的你。"

他举起手中的心脏，上面刻着数字""："这是今天的钥匙。要救你的朋友，就亲手把它放回该去的地方——比如，这个小女孩的胸腔。"

病床上的齐夏突然睁开眼睛，他的数字疯狂闪烁："林郗，别听他的！他在篡改你的——"

白大褂的"我"一挥手，齐夏的嘴就像被缝上般消失。

"选择吧。"他递给我一把手术刀，"成为医生，或者……"

小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腐烂的小手搭上我的肩膀：

"……成为我的新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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