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是她亲人!”老娘突然扑过去,却被衙役拦住,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响,“她身上流着胡家的血!”
“她的血,”季舒禾冷冷看着她,“是在将军府养了十一年的热乎血,不是你们扔在雪堆里的凉薄血。”
胡老大还想挣扎,被衙役死死按住。
石头和柱子吓得大哭,李氏尖叫着“我们错了”,却没人理会。
衙役拖走他们时,胡春桃回头望了一眼公堂,看见季舒禾正将证词仔细收好。
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在那些纸上镀了层金边。
那是江羡稚从未被胡家善待过的,十一年人生的铁证。
消息比风还快。
鼓楼大街的公告栏前,胡家弃婴、赌坊醉语、接生婆证词一一贴出。
百姓们看着那白纸黑字,再想起昨日胡家人哭闹的模样,顿时炸了锅。
“原来是自己扔了孩子,还好意思讹人!”
“这种人家,就该重罚!”
有人捡起路边的烂菜叶,往刚被押出衙门的胡家人身上砸去。
胡老大被打得抱头鼠窜,王桂香却像丢了魂,任由菜叶砸在身上,嘴里反复念叨:“是我扔的……是我扔的……”
衙役拖着他们往城外走,板子落在身上的闷响混着哭喊,渐渐远了。
将军府里,江羡稚正挥剑劈断一根木柴,听见外面传来消息,收势回头。
季舒禾走过来,替她擦了擦汗:“解决了。”
江羡稚抿着嘴,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娘,他们再也来不了了?”
“再也来不了了。”
阳光透过演武场的栅栏,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羡稚握紧木剑,突然转身往场中跑去,少年人的身影在光里跳跃,再没了半分阴霾。
“羡稚!”
江羡稚一转头,便见到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站在演武场外,眼里都是她。
“戚殷哥哥,你来啦!”
戚殷将手里提着的糕点放下,“嗯,我来晚了,羡稚受委屈了。”
江羡稚却摇头,“没,有爹娘和哥哥在,我不会受委屈的!”
戚殷伸手把江羡稚的型揉乱,“嗯,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季舒禾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转身离开演武场,将空间留给这一对小年轻的。
晚上,季舒禾和江予礼两人躺在床上,江予礼才问起江羡稚的情况!
季舒禾伸手搂着江予礼的脖子,“夫君,羡稚没事,今天下午有戚殷陪着,玩的可开心了!”
江予礼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