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本就靠着近侍搀扶着,这下更是身子软得要命,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不停地哼哼叫着。
国丈这才将目光从许延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多目怪,眼中颇有几分意外。
“这位道长是?”
多目怪冷哼一声,“你这种骗子道士还没资格问我。”
国丈面色一下冷了起来,转而将手一挥,似有一股清风般将国王扶了起来。
“这个和尚是哪里来的?”
国王虽说疼得要命,却也不敢耽搁,颤巍巍道:“这是东土唐朝差往西天取经者,特来倒换关文。”
国丈冷笑道:“西天之路,黑漫漫有甚好处,我看不过是瞎子乱撞罢了。”
许延嗤笑一声,“我看你是去不了心里嫉妒吧。”
“你……”
国丈指着他道:“区区西天,本座若使出仙法,一日便到了!”
许延道:“噢,敢进去看看吗?”
“不会是只敢隔着几百里看一眼吧?”
“还是说你跟佛祖说一说,把真经给你去传?”
国丈厉声道:“我怎么不敢!”
“你就吹吧你,还没上山估计就被当成妖怪一巴掌拍死了。”
国丈一下似噎住了一般,半天才喝道:“和尚,你那佛法不过是枯坐参禅,尽是盲修瞎练,涅盘遗臭壳,又不脱凡尘,说到底也只是坐坐坐,屁股破,火熬煎,反为祸!”
“怎比我家道门修仙访道,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华精,运阴阳而丹结,按水火而胎凝。”
“正所谓三教之中无上品,古来惟道独称尊!”
群臣闻言都喝彩道:“好个‘惟道独尊’!惟道独尊!”
“啪啪啪!”
许延鼓了鼓掌,赞叹道:“说得好,说得好,不过我觉得这话跟我说没什么用,还是跟佛祖说一说比较好,直接让他改信道门不就完事儿了嘛。”
国丈:“……”
国王倒是有些奇道:“寡人听闻‘僧是佛家弟子’,不知为僧可能不死,向佛可能长生?”
许延道:“别人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你肯定是不行。”
“这……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不答应。”
国王面色一变,转喜为怒。
国丈冷冷道:“陛下,我给你的法子便是长生之法,又何须学他佛门那微末之法?”
国王连连点头道:“是是是。”
许延道:“国丈说的法子,不会就是拿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心肝做药引制仙药吧。”
国丈冷笑道:“看来你已经听说了。”
话毕,忽然有一人冲入宫内,正是那五城兵马官。
“陛下,不好了,那时刮了一阵冷风,将城里的鹅笼都刮去了,城里兵马寻了许久,未曾见着丝毫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