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礼说两句话就要亲,视线撞在一起了也要亲,亲不到嘴巴就亲脖颈亲耳朵,亲得林序南头晕脑胀的,再亲嘴巴就不会躲了。
林序南在细密的啄吻中被亲得有些缺氧,眼尾泛着湿润的水光。
他站不太稳,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按在床上了。
“江丶江崇礼,”林序南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手掌按在江崇礼的身前,往外推推,“你在生病。”
江崇礼的手臂撑在他的脸边,稍微分开一点,本想听劝停下来,但看见林序南发丝凌乱眸中带泪,就有点……控制不住。
“哭什麽?”江崇礼亲了一下他的眼皮。
“我哭?”林序南的睫毛颤了颤,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江崇礼,我是喘不上气了。”
江崇礼尝到一点湿润,又亲了亲另一只眼睛。
“别亲了,”林序南感觉自己脸烫得都快赶上发烧中的江崇礼了,“你怎麽一直亲?”
江崇礼问:“不可以吗?”
林序南有些为难:“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再被这样亲下去,很难不让人起一些反应。
“不许亲了。”林序南用手捂住自己嘴巴。
江崇礼抵着他的额头,嘴唇就贴在他的手背上:“你不喜欢我了吗?”
林序南:“……”
亲就亲吧。
他们的身体叠在一起,江崇礼的手掌下移,睡衣松松垮垮,往上推出褶皱。
林序南的呼吸变得沉重。
江崇礼的手停在他的侧腰,缓慢地摩挲着:“到时候了吗?”
林序南用手臂压住自己的眼睛,破罐子破摔:“别问我。”
江崇礼:“好的。”
第一次总是很快。
江崇礼把手拿出来。
林序南身上覆上一层薄薄的毛汗,慌乱地撑起身体,看向床边去寻找纸巾。
可惜眼珠子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刚想让江崇礼自己去卫生间,却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低下头,在微微张开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林序南的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僵在那里。
江崇礼垂着睫,把手指往嘴里送得更深。
突然,林序南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一把扑向江崇礼,把他的手腕扯过来,生拉硬拽把人扯去卫生间。
水声哗哗,江崇礼的手被按在洗脸池里。
他侧着身子,懒洋洋地倚在池边,看着林序南着急忙慌地挤了一大坨洗手液,身体不由自主就往林序南身上靠,用鼻尖蹭掉他颈脖处温热的汗。
尚且自由的那只手环过林序南的後腰,隔着衣摆摸到了什麽,接着撩开垂下的布料,把林序南挂在腰下的松紧往上提了提。
结果当事人一个激灵:“江崇礼!”
江崇礼把脸压在他的肩上:“嗯?”
林序南又羞又气,把水龙头关上。
江崇礼那只手上满是洗手液的香味,他嫌弃地扔在一边,想走,却发现对方的双手按在他的两侧,把他堵在洗脸池边。
卫生间没有开灯,比卧室还要昏暗。
他们的身体叠在一起,江崇礼的呼吸灼热,喷洒在林序南的後颈,像燎起一片火。
“差丶差不多得了,”林序南磕磕绊绊地说,“别硬忍着。”
江崇礼半阖着眼皮,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很慢地“嗯”了一声,拖着尾音,像磁石般坠在他的耳朵里。
林序南只觉得喉咙发干。
窗外的雨似乎停了。
只剩屋内滴答水声,和一手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