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任务往往是单项里最简单的,很多新人听到要求後就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对于在比赛装备里挑挑拣拣的洛成仁,他们露出或不屑或质疑的表情。
文化课上没上好啊?这家夥是理论知识一点不明白吗?
难道……连最基本的水域原理实操课也没上过?
也有好心来劝的,毕竟新人陪练团没有淘汰机制,无论能力高低以後都是队友一场。
“水下活动最重视的就是轻便,穿那些东西做什麽?”
再说了,军舰队服已经在最大程度上满足了海陆作战需求,哪怕在水下也不会成为累赘。
但兜帽下的人一言不发,只是点了点头。
然後继续去看水下防护装备。
比起军舰队服,这些东西确实负重不小。
但它们出现在这里不会没有理由。
进队的这段时间,洛成仁已经从过往资料里摸清了张悬肖的管理和带队风格。
虽然新人陪练团的直接负责人是孟兴荣,但总体也要直接上报张悬肖。
以张悬肖的习惯,他绝不会让军费在无用处花费一分,也绝不会在必要处少用一点。
所以……
不少新人颇感无语地看着洛成仁在装备库中穿梭。
在他们眼里,这完全是傻子的无用功,或者自作聪明的自寻死路。
但是,也有少数几人和洛成仁一样默不作声,静静地走进了装备库。
直觉告诉他们,事情不可能简单。尤其是海中任务,就算不绕弯子也必定会设置稀奇古怪的阻碍。
果然。
代表项目开始的哨声一响,岸边电子屏倒发出计时声。
为首的新人纵身一跃下海,但很快一个猛子蹿出海面,骂骂咧咧地冲回岸边。
“*!这都是些什麽东西!”他边骂边甩手脚,身上穿着件锦缎叠绕而成的古代人袍子。
仔细观察,才发现不是袍子,而是身上缠着些类似海草的生物。
不过颜色十分特别,一种类似幼年珍珠光泽的浅白色,伴随着颜色更浅丶几近透明的血管般的纹路。
外形像顺滑的绸缎,薄且柔软,宽边光滑得仿佛被精密仪器切割出来。
但从几根尚且缠绕在新人小腿部的“海草”能看出,柔和只是他的僞装。
攻击形态下的“海草”边缘变得坚硬且锋利无比,新人的军舰服已然被划出道道不浅的血痕,持续向外渗血,且“海草”还有收缩丶缠绕的势头。
——军舰队服能在最大程度上防御普通生物丶尤其是植物的攻击。
由此可见,水脉草的攻击力已经到了他们完全不能轻视的地步。
人群中窃窃私语。
他们在学校接受过系统且严格的理论知识学习,但这是没见过的中下生物。
“水脉草。”
一旁的裁判高台上,孟兴荣叠腿坐在观衆席上。
“现存时间最长的水下生物——闭嘴,你们在课本上学的都是老东西,新知识一直在出现。”
“水脉草蛰伏了很长时间,最近才被海洋半死不活的生态环境逼醒。”
“你们早晚会遇到,不如现在就和它们……交个朋友。”
说完,孟兴荣对着海面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新人们不要浪费时间,比赛一直在继续。
水脉草。
顾名思义,像运输人体血液丶供养人体养分的血管脉络一样,水脉草埋藏生长在海泥中,负责净化海水。
也负责处理恶性变异丶危害海洋生态链的生物。
很显然,人类早已被水脉草判定为“危害海洋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