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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1页）

&esp;&esp;所有种种似乎意味着攻略进度达到了新高度。

&esp;&esp;是该高兴高兴，可眼下不是好时候。

&esp;&esp;既然左右说不通，林水月能用的招数已经用尽，只剩打感情牌这最后之法。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以平复心情，伸手缓慢地替他拂去脸上的雪花，最后双手捧住他的双颊，慢慢靠近再靠近，轻轻抵着他的额头。

&esp;&esp;呼出的炽热呼吸所带出的话语，以一种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呈现。

&esp;&esp;“温时雪，若是一直出不去，我会死的。”

&esp;&esp;在碰到他脸颊的刹那，温时雪已毫不迟疑握上她冰冷的手指，一直平静的眼底染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esp;&esp;“这样似乎也不错……”

&esp;&esp;“与你死在这里。”

&esp;&esp;“可以吗？”

&esp;&esp;

&esp;&esp;同死？

&esp;&esp;林水月下意识地觉得他定是疯了，可仔细一想，他本身就是如此，也就不奇怪，可这段时间在她的攻略之下，温时雪分明已经有所改变。

&esp;&esp;凭他的性子，伪装是不可能伪装的。

&esp;&esp;那怎么病情还加重了？

&esp;&esp;此情此景，又让林水月记起上次在女妖巢穴里发生的一切。

&esp;&esp;那时，他也是疯了般想与她死在一起，但与现在截然不同，似乎添了些暧昧极致的情愫。

&esp;&esp;说到底，他们之间只剩下一层未被捅破的窗户纸。

&esp;&esp;短暂的惊讶过后，林水月深吸一口气，待心情稍稍平复后，缓缓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眼神温暖而坚定。

&esp;&esp;“你想怎么做？”

&esp;&esp;这句话还有个隐藏含义：你想怎么死？

&esp;&esp;是毫无保留地完全将主动权交到了对方手中。

&esp;&esp;“不反对吗？”

&esp;&esp;有时候，对于林水月的行动，温时雪实在难以理解。

&esp;&esp;为何不厌恶他而接近他，为何要为他摘花捏雪人，又比如，为何面对死亡时的态度也与之前不同。

&esp;&esp;她不怕死吗？

&esp;&esp;林水月只是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说过会一直与你在一起，若是要死，自然得死在一块。”

&esp;&esp;尽管一点也不想死，但这是暂时稳住他的最好法子。

&esp;&esp;就像一只炸毛的狐狸，得顺着他的毛发慢慢捋。

&esp;&esp;温时雪不再说话，只是十分困惑地看着她。

&esp;&esp;无声地对视几秒，林水月已做足了心理建设，神色淡定地张了张口。

&esp;&esp;“要掐脖子吗？还是用剑？”

&esp;&esp;若他真心要与她共赴死，就算她百般不愿，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还不如赌一把。

&esp;&esp;就赌他改变想法。

&esp;&esp;若他真动了手，败了也认了，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强。

&esp;&esp;温时雪定定地盯了她将近一分钟，感受着掌心里逐渐消逝的温暖，光靠他的体温是无法令其回暖。

&esp;&esp;“不冷吗？”

&esp;&esp;意想不到的回答，可他不是不怕冷吗？

&esp;&esp;林水月仔细地转念一想，言外之意是不是怕她冷啊？

&esp;&esp;风雪之下，她早已被冻得瑟瑟发抖，一双素手仿佛早无知觉。

&esp;&esp;“冷。”

&esp;&esp;林水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暗自窃喜于他的转变，希望他是真的放弃了“共死”这危险想法。

&esp;&esp;“要离开这里吗？”

&esp;&esp;温时雪轻轻地“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作为你我的死亡之所，这个地方不太好。”

&esp;&esp;“……”

&esp;&esp;林水月一时无言，可有一说一，曝尸荒野确实不太妙。

&esp;&esp;可长时间暴露于风雪之下导致她的身体有些僵硬，稍微活动了下身体才勉强站起，又拍了拍身上的积雪。

&esp;&esp;放眼四周，暴雪还在继续，看样子不把这片识海变成冰雪大世界是不会停的。

&esp;&esp;如同她不会任何术法一样，识海自然本是一片虚无的白色。